「是嗎?」蔣無徑直去了廚房,從冰箱裡拿出瓶啤酒,撬開蓋子喝了口,身心舒暢。
懷孕一個月,被迫戒了一個月的酒,今天總算能犒勞犒勞自己。
他又拿了一瓶,也開了蓋子,走出來遞到青年手上:「來,哥給你踐行。」
風橙接過,兩人對面而坐。
那修長手指把住瓶身,卻沒有往嘴邊送的意向。
只因啤酒對異族而言,實在寡淡的跟白開水差不多。
「我怕你趁機跑了。」
冷不丁一句話甩來。
驚得蔣無是心口發顫,撩開眼皮,深黑眼珠對上淺淡眼眸,不動聲色地往下沉了沉。
他還維持著喝酒的動作,綠玻璃在光潔下巴上折射出模糊的光暈,色彩衝擊鮮明,就像是從藝術展館中走出來的油畫人物。
風橙看得眼熱,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就著酒水跟男人接個響亮的吻。
蔣無放下胳膊,瓶底跟桌面清脆地碰了聲。
之前聽到消息光顧著高興,喝得太急,這會兒酒氣上來,忍不住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嗝。
他尷尬地搓搓發紅脖子:「我不會跑。」
風橙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
蔣無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到青年邊上,兩人大腿挨著大腿,隔著衣料能感受到各自的體溫。
風橙的體溫還是涼的,夏天貼著會很舒服。
蔣無側頭看了他一會兒,笑道:「我早就看開了,只是夢而已,為了孩子我也得把這個家撐下去。」
風橙回視過來,探究問道:「你真這麼想?」
「嗯。」蔣無應了聲,抬手攬住青年肩膀,湊過去親了親。
短暫的分開,他回味了下,甜的,並不反感,也不勉強。
於是另一隻手捏住對方下巴,靠過去加深了這個吻。他親得很慢,舌尖循序漸近地舔過每個角落,最後跟那軟滑的舌頭糾纏到一起。
這是自懷孕以來,男人第一次主動親熱。
風橙的大腦轟得炸開,乾裂的心田得到久違的幸福滋潤,嗖嗖嗖地往外出芽,沒過多會兒就被鮮花綠草給覆蓋了。
他伸手摟住男人的腰,在換氣空檔詢問道:「可以嗎?」
蔣無捏著風橙的臉,沒好氣地拒絕道:「你他媽節制點。」
「是無哥先點的火。」風橙理直氣壯地把男人往陽台那邊帶:「我們換個地方。」
「別,海灘上有人!」
【滴滴滴】
光腦的提醒音成功止住了兩人的步子,蔣無的手定格在陽台的門框上,如釋重負地滑落下去。
他輕輕捏了捏青年不悅的臉,黑眸中笑意盈然:「放開,一會兒有人要來。」
「誰?」風橙眯了眯灰眸。
「韓大少,叫來給咱兒子慶生的。」
風橙抿了抿唇,「還沒破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