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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11月,御風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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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正月15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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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各自拿著對方寫下的一系列的年份對比表,手指發抖。很對,一字不差,年份對比一點都不差。事情經過也很像。
兩個人沉默一會,秦烈終於抬手把這紙一點一點的點燃了,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化成灰。
關卿朝拿著手裡的一份看著他笑:“秦總,這是要毀掉證據了?我手裡這一份可是秦總親筆所寫啊。”
秦烈看著他笑:“我知道關總不會。”他做錯的,關卿朝不會比他做得更好。
切膚之痛,他有的,關卿朝不會比他差。
關卿朝拿著打火機點著了,紅色的火焰映著他的眼睛,赤紅。
關卿朝看著桌上的灰燼語氣都是低亂的,像是喃喃自語:“我一直以為那是一場夢,我自己做的夢罷了。就算那一天聽見他說的那些話,我,我也自欺欺人的想那都是夢話,做不得真的。呵呵,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這算什麼呢?南柯一夢嗎!呵!”
秦烈坐這沒有動,他看著關卿朝近乎失控的抱著頭,呵呵,這樣痛的時候他也有過,那個時候,他恨不得自己沒有任何的痛覺。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沈小三說過的話,從沈小三抱著他說:別送我走的那一刻。他所有的人生都塌陷了,他所做過的所有的他認為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切都灰飛煙滅了。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了意義。報了仇又如何,得到了御風又如何,站在那個頂峰的位置上又如何,他心裡痛的每一天都像是凌遲,過的每一天都像是跟自己較勁,怎麼能讓自己熬過去,怎麼能讓時間過的快一點。到生老病死,到灰飛煙滅,到世界滅亡。
估計這個世上,沒有比後悔更讓人痛不欲生的。也沒有誰比他更加可恨的,所以也沒有人比他更加後悔的,愛上的人等失去了才知道。等死的那一刻才明白,什麼人是他最重要的。
秦烈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關總,那些事情不管真假,我們兩個人都是互不相欠的,你死在我槍下,我也被你炸的粉身碎骨。我們都死在同一天,我們既然都死過一次了,那我們兩個之間所有的恩怨讓他扯平了吧。”看到關卿朝看他,秦烈笑笑:“你不用那麼詫異,我就是來求關總的。求關總今晚賞臉參加我跟小三的婚禮。”如果能夠和平解決的他也不想再動干戈,主要是他現在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跟關卿朝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