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圖圖從懷裡掏出來放在被褥上,脫離了陽剛之氣包圍的小兔子敏感地動了動小耳朵,常盛在他脊背溫柔輕拍,待他重新入睡才起身去廚房。
如果精陽真的對白圖圖有用,那接下來這幾天他都要弄上幾回,未免身體吃不消,他得好好補補。且那日被肖燁用妖氣壓迫吐了好幾口血,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沒有留下暗傷,以防萬一最好吃些補氣消淤的東西。還有白圖圖正在養傷,兩個人都要進補。
這般想著,常盛把村人送來的老母雞殺了,放了些靈芝和其它補氣血的藥材一起進去熬湯。
白圖圖是被雞湯的香氣香醒的。
昨晚一夜好眠,一不小心就睡到日上三竿。一睜開眼自己正窩在被褥中,白圖圖懶洋洋地扭了扭身子,不太想起身。
經過昨晚的「治療」,他的傷勢大大緩解,雖然還是沒能變化出人型,但身上的疼痛減輕許多。再吸多幾回精陽,說不定他就全好了!
白圖圖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心裡哼了聲。
說不喜歡他卻是連命也肯給他,說喜歡他卻不願意碰他!還是迫於他的傷勢,才不得不妥協!
白圖圖算是看清這個外冷內熱的男人是有多麼固執和彆扭了。
要是別人聽自己這麼說,肯定會把精陽徹徹底底地貢獻給自己,而常盛呢,非要自己哭唧唧地裝可憐才踏出這一步!真是氣死兔了!
想起男人像石化了般任由自己在他身上亂舔,白圖圖心裡可惜的不得了。
怎麼自己就不是人的模樣,要是是人型的話他就能讓常盛直接把精陽給他而不需要他這麼辛苦地去收集了!
腦海里浮現那個慌亂的夜,男人把他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的畫面,白圖圖心底又開始騷動,夾著被褥難耐地哼唧。
常盛進門的時候,白圖圖就在被子裡翻滾,頓時腳步一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白圖圖已經聽到他的腳步聲,抬起頭來,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常盛。」
「嗯。」常盛努力保持面色的平靜,快步走進屋。
看出他的不自然,也猜到他定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感覺不自在,白圖圖心思一轉,蹲直身子,神色認真的道:「謝謝你,常盛。」
這一句真誠的道謝讓常盛一怔,他對上白圖圖飽含感激的清澈眼眸,心裡的窘迫感淡去,反而生出一絲不舒服。他淡淡地「嗯」了聲,把手裡的水放下。
白圖圖鼻子嗅了嗅:「常盛你煮了什麼,好香啊!」
「是雞湯。」常盛把布巾浸濕擰乾,「洗漱一下就去用早飯吧。」
「好。」
毛茸茸的小爪爪被男人握在手心,白圖圖若無其事地任由他擦洗。
看小兔子乖乖地蹲著,常盛猶豫了下,低聲道:「做事要有度,凡事過猶不及。」少年人意志薄弱,容易沉迷在感官帶來的刺激中,精氣損耗過多對身體有害無益,尤其少年有傷在身。
雖然沒有明講,但白圖圖卻是聽明白了,乖巧地應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