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冒犯了你,我給你賠罪。」
男人看他的目光就像一個長輩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包容。
白圖圖捂住胸口:「你答應我的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的話也是哄我的?」
常盛皺了皺眉。他什麼時候答應過這種話?
男人靜默不語讓白圖圖心如刀割,但他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常盛,你喜歡我的對不對?你也喜歡和我做那種事情的對不對?」白圖圖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為什麼不敢承認呢?你的身和心明明就渴望著我!」
昨晚把少年壓在身下蠻幹的畫面一瞬間衝進腦海,常盛心中一陣慌亂,他緊繃著臉,冷酷的語氣像刀一樣劈開白圖圖的心。
「我之前就已經告訴過你,我從來都只把你當做弟弟,這種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無視道德倫理和你在一起的!」
抓起他的手狠狠一咬,白圖圖眼中的淚水決堤:「常盛,我恨你!我以後都不會再喜歡你了!」
甩開他的手,胸膛起伏不止的少年紅著眼靜靜看他一眼,而後決絕地轉身回屋。
初夏悶熱的風揚起少年的長髮,吹掉他眼角晶瑩的淚卻吹不熱少年被寒冰浸過的心。
腳下似有千斤重,常盛維持著手被甩回來的姿勢一動不動。他垂著眼站在門口,目光落在地上,那有兩點水跡,是少年掉落的淚。
那兩滴淚不但落在了地上,還落在了常盛心裡,像燒紅的炭烙在心上,燙得他整個人發抖,他握緊拳頭咬緊牙關默默承受心臟被灼燒的痛。
手背上兩顆齒痕深入皮肉,鮮紅的血順著皮膚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常盛!」
又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常盛抬頭一看,是張寡婦和她的女兒燕姐兒及女婿李勇。
之前鬧野豬患,常盛擔心一人獨居的張寡婦無人照料,便勸她進城去女兒家暫住,眼下野豬妖被殺死,村子恢復安寧,張寡婦怎麼說都要回來,燕姐兒和丈夫只好送她回村。
張寡婦剛回村就有交好的村人向她提起那日野豬群襲擊村子的事,得知到當年害死丈夫的野豬妖是被小白公子和一個神秘的黑衣公子殺死的,張寡婦立馬帶著女兒和女婿來常盛家,想和白圖圖道聲謝。
收拾好情緒,常盛走上前:「嬸子、燕姐、勇哥。」
「哎!」張寡婦慈和地笑了笑,上下打量他一眼,待注意到他手上的傷,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手傷了?」
常盛聲音啞澀:「沒事,只是被兔子咬了一口。」
張寡婦愣了愣,十分詫異:「這兔子一向溫順,急了才會咬人。你惹著它了?」
常盛心中一痛:「嗯,我惹著他了。」
張寡婦神色複雜:「這兔子蠢得很,你給它拿些好吃的哄哄就好了。」
常盛呼吸一窒,拳頭上血管凸起。兔子是很蠢,否則也不會被他三翻四次的傷害。只是這回……怕是哄不好了。
「喵!」大花像一陣風一樣刮跑出來,它焦急的朝常盛叫了兩聲,咬著常盛的褲腿往屋裡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