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直白真摯的目光,常盛只覺得心裡又酸又漲,嗓子眼堵得慌。他張了張嘴,半晌才艱難的擠出一句話:「圖圖……」
語罷,大步衝過去,狠狠把人抱住。
明明只是幾步路的距離,可常盛卻覺得像是走過了漫長的寒冬,終於迎來花香瀰漫的春天,少年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圖圖!」男人眼眶發紅,眼角微微濕潤,用力抱緊懷中溫熱柔軟的軀體,像擁抱丟失多年的珍寶般狂喜激越。
似是被男人激動的情緒感染,白圖圖水光瀲灩,聲音顫抖的喊了聲:「常盛……」
那聲音略帶哭腔,滿含委屈,落在常盛耳里,宛如重錘砸在心上,心臟一陣陣抽痛。常盛聲音啞澀的應了聲,把頭埋在他肩頸,深深嗅著他身上的氣息。
男人的力道大得似要把他融入骨血,白圖圖眼睫顫了顫,一路上積攢的委屈憤怒忽然在這一瞬間爆發。
圍觀的眾人瞧女子突然轉頭在男人脖頸間發狠的咬了口,男人痛得悶哼一聲,卻更加用力的抱緊她時,紛紛在心裡冷抽一口氣。
一道慵懶惑人的嗓音打破了兩人相擁的激動時刻。
「怎麼停下來了?盛郎?」
二樓,紅衣美人彎腰俯在玉欄杆上,手支著下頜,鳳眼含笑的看著兩人。
白圖圖抬頭,眼帶警告的瞪他一眼。
兩人一個風情妖嬈,一個出塵明艷,旁人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嫉妒艷羨常盛享齊人之福的有之,擔心兩個美人會不會一言不合打起來的亦有之。
常盛當做沒聽見。鬆開白圖圖拉著人便往外走。人找著了,他沒必要再待在這裡。這幾日外頭怎麼傳他的他不是不知道,但為了引白圖圖現身他都沉默以對。
「進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怎麼能隨便離開呢?」紅衣美人對百花樓的打手使了個眼色,幾個在擂台周圍維持秩序的壯漢立馬上前堵住常盛去路。
常盛回頭看他,目光冷銳:「你我之間已兩清。」
「那晚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紅衣美人滿是受傷:「你信誓旦旦說要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娶我過門!還說此生唯我一人的!」
「盛郎,你是騙我的嗎?」美人輕聲問,凝望著他的鳳眼滿是小心翼翼。
什麼?白圖圖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常盛,旁人亦用一副看人渣的表情看他。
「常盛!」
白圖圖霎時漲紅了臉,氣呼呼的甩開他的手,拉著大花擠開壯漢奪門而去。
「這話我從未對人說過!」被壯漢攔住的常盛急道,瞧白圖圖就要走遠,顧不得有傷在身直接和壯漢動起手來。
「呵,男人……」紅衣美人收斂起臉上的哀傷,轉而挑眉嗤笑,「敢做不敢當,真不是個東西!」
這話常盛沒法反駁,他之前的確是個混帳,做了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