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大家又打開柜子,柜子裡衣服掛得整整齊齊,甚至還按著顏色的深淺從左到右排列。
行李箱也還在,牙刷等等生活用品也都擺放在主人規劃好的位置上,除了主人不在外,其他地方都與主人平常生活時一樣。
沈崇最後來到放置了很多畫的臥室。
他將放在他身邊的畫架上的白布撩開。
沈崇整個人都愣住了,跟過來看熱鬧的房東發出一聲驚呼,其他人也都湊過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下升起。
昏暗的房間中,鮮血流淌,無數的屍塊吊在房間的頭頂,唯一個還算完整的人是鋼琴前正在彈奏的女生,只是她的腦袋不正常的轉動,一雙深沉又驚恐的眼睛死死盯著所有人。沈崇離得近,他能看見女生的身體並不是完整的,仿佛是用細線串聯起來的人偶,在絲線主人的指揮下彈奏鋼琴。
沈崇還發現,畫中的女生與向汐長得極像,甚至穿著向汐昨天社團聯晚會的演出服裝。
「許文彥昨天去了體院館嗎?」工作人員也發現了這點。
沈崇搖頭:「我不知道他去沒去,不過這幅畫明顯是好幾天前就完成了的。」
「會不會是許文彥看過向汐彩排?畢竟有時候彩排也會穿著演出服的。」
這算是一種解釋,但是這個解釋明顯有些牽強。
許文彥是什麼人?而且彩排那幾天也就是最後兩次彩排時向汐才穿上了演出服。
沈崇朝後走了幾步:「你們看,從遠處看,那些屍塊像什麼?還有窗外的輪廓像是哪裡?」
「那些屍塊的輪廓好像是人,至於窗外的輪廓……」工作人員也想起來,沒忍住嘶了一聲,「從體育館外能看見帶塔尖的鐘樓。也就是說房間是音樂教室的房間,從房間裡面看又是體育館外的景象。」
沈崇將房間內其他畫架上的白布全部掀開。
房間裡的所有畫都帶著濃厚的暗黑風格,僅僅只是配色都讓人覺得詭異。
由各種黑色小蟲拼湊出來的巨大眼球,沈崇這個只是看的人都覺得密集恐懼症復發,許文彥竟然能畫出來,沈崇還注意到畫的最下面有一行小字「凡是與它對視的人都會喪失理智」。
沈崇認為,先不說這話是否有什麼特殊能量,光這樣詭異的風格和密密麻麻的黑蟲,理智斷掉這是肯定的事情。
除了這個,還有來自地獄的乾枯的手,用盧恩符文拼湊出一句話來,沈崇不認識但是他隱隱能猜到符文的意思,惡鬼降臨;幽暗的地牢,仔細看還能看到地牢牆壁上是密密麻麻的吸盤,角落裡有一個人形的黑影似乎在吃自己的手臂;荒廢的公園有一個男孩低頭看著遠處的皮球,仔細看皮球竟然是五官被模糊的人臉……這只是詭異風格畫作的一部分。
還有極少部分是寫實血腥風格的畫作,榔頭砸腦袋,血漿四溢,被砸的人還伸手品嘗自己的腦漿……
「不行了,我得出去了。」房主強忍住噁心的感覺跑到外面,他甚至覺得門外的風吹得都是冷的,他被無數詭異奇怪的東西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