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羨魚。」男人聽到他的名字,想到一個成語。
於羨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名字有這樣的意思,「是是是。」他對著男人,什麼都說是,不敢表達自己的意見。他不是什麼臨淵羨魚,他就是一條鹹魚。
「我喚做,巫羅。」他介紹自己。
於羨忍不住吐槽,「那你該穿黑色的衣服。」
巫羅變出自己的劍,握在手中。
無言的威脅更叫人膽戰心驚。
於羨立刻閉緊嘴巴,「對不起。」因為不張開嘴,他說話含糊不清。
「你怕我?」他發現了。
於羨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你說吧。」他被他逗笑了。「我不殺你。」
那於羨就要說實話了,「你打扮成這樣,正常人都會怕的。」他不是正常人,他不是怕他的打扮,他是想起了上輩子被這個男人按在地板上摩擦時候的場景,所以才害怕。
「是嘛?」巫羅說著話,然後突然轉身。他將劍收了起來,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抱住於羨的臉頰。
於羨被嚇得瞪圓了眼睛。
巫羅用力,稍微提起他,他眯著眼睛,從面具開的縫隙里看少年。「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我是……」於羨怕自己呼吸跟不上了,「大眾臉。」
巫羅的手用力,捏著他臉上的肉。
於羨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吧,他好像被他故意調戲了。
這個人好像沒有他想像中那麼恐怖了,是因為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嗎?
「你來這裡做什麼?」巫羅繼續問他。
「天池有個弟子看守,他去上廁所了,我幫他看一下。」於羨說實話。
「哦,我問的是你來這裡做什麼?」他重複自己的問題。
觀星台,觀天下走向,個人際遇。
尤其是這一汪天池,有時候還能窺到天機。
來這裡的人,都是有事相問。
巫羅看著在自己的手中,任由自己蹂/躪的少年,笑了,「我知道了最近瓊華重玄要開始試煉大會了,你來問題目。」這幾乎是瓊華重玄弟子們的慣例活動了。
於羨說:「雖然想過,但是主要目的不是這個。」
「那麼主要目的是什麼?」
他說,「主要是來幫我的師尊算一下姻緣線。」
巫羅盯著他。
「我的師尊老大不小了,也沒有個對象,身為弟子,我不著急誰著急,於是就……」誰知道最近觀星台不開放。
「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巫羅吐槽他。
「你怎麼知道他不著急,萬一他非常想娶老婆,只是生性羞赧,始終沒有踏出第一步呢?我關心他,我錯了嗎?」察覺到面前的人對自己沒有殺意以後,於羨的一張小嘴又開始叭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