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於羨搭話。
「跟你一樣,盡說瞎話。」柳霽塵望著前路,眼神淡漠,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個無奈的、但是又冷情的笑容。
於羨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去。「我的腳好像突然抽筋了。」
柳霽塵無奈,然後蹲下身,手搭在他的腳上,幫他按摩,松松小腿,「這樣有沒有好一點。」怎麼他總是在這種時候,不是要上廁所就是腳疼手疼。
於羨的手搭在柳霽塵的肩膀上,笑著看他的頭頂,「好像是有好一點。」
千萬不要跟他推心置腹。
於羨的腳根本就沒有抽筋。
他想。
我果然是十句話裡面有八句話都是在胡說八道的小混蛋。
柳霽塵按著於羨的小腿,然後抬眼看他。
於羨的眉眼彎彎,精緻得就像是一幅畫。「你真是一個好師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你以後做錯事,不要怪師尊沒有教好你就可以了,不敢奢求你以後對我好。」柳霽塵哼笑。
於羨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捏了捏他。「我會的。」他承諾。
他們的背後,燈籠高高掛起,弦樂奏起。
「柳師兄?」文蓮之發現了某一個空了的位置。
「小姐。」僕人在這時候上前,告之她一件事情,「柳峰主讓我轉告你,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先行離開了。他說禮物已經送到了你的手裡了,祝福讓我送你,他祝小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年年復年年,日日復日日。
人的歲月會到頭,時光的流逝沒有盡頭。
文蓮之皺眉,隨後站起來,追了出去。
白懿正拿著禮物走向文蓮之,他迎上去,正要開口。文蓮之沒有看到他,跟周圍的人撞了一下,急急忙忙地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師姐急著去哪?」白懿驚訝。
僕人說:「大概是去找離開了的柳峰主了。」
白懿皺眉,隨後轉身,目送文蓮之離開了宴會。他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一牆之隔,牆內熱鬧,牆外冷清。
「我跟你說啊。」
可以重新走路的於羨和柳霽塵繼續離開這個眾生繁忙的地方。
於羨覺得這個秘密可大可小,不能就這麼隨意說出去,於是他攀著柳霽塵的肩膀,踮起腳,湊到他的耳邊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