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睿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我知道了。」
「呵。」柳霽塵看他感覺到屈辱,但是又不得不回話的模樣,高興地笑了。
他其實是一個非常小氣的人。
通過密道,換下了衣服,柳霽塵回到了幾月峰。
當他回到房間的時候,權笑格正背對著他,拿著一把摺扇,在對著於羨扇來扇去。
「怎麼了?」柳霽塵著急地跑過去。
「沒有事。」權笑格看到柳霽塵回來,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於羨好像出汗了,所以我就……」
柳霽塵把權笑格推開,然後看向躺在床上的於羨。他的額頭確實滲出了不少汗,在昏睡中緊皺眉頭,顯然睡得並不安穩。雖然蘭戚一直說身體並不會有什麼損害,但是柳霽塵一直擔心於羨的身體。他伸出手,將蓋在於羨身上的被子掀開,然後手放在他的衣襟上,用力一拉。
於羨白皙的胸膛露在空氣中,隨著他的呼吸,胸口鼓動。
他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權笑格沒有見過這樣的仗勢,在一旁看得臉紅心跳。
柳霽塵睨了他一眼,「我來處理他的問題,你先回去吧。」
「好。」權笑格轉身,步伐漂浮地離開了。
現在,房間裡只剩下了兩個人。
柳霽塵的手指往下,解開了於羨的腰帶,「熱嗎?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他輕聲問。
於羨都沒有清醒過來,怎麼能回答他的問題呢?
柳霽塵摸了摸於羨的額頭,他的體溫並沒有改變。他去外面拿來了毛巾和一盆熱水,然後幫他擦洗身體。
其實柳霽塵也知道蘭戚沒有說謊,於羨的身體確實沒有事。
再按照司馬斂的說法,所謂的代價其實是因果宿命纏身而已。
「好討厭啊。」柳霽塵拿著毛巾,擦上他的身體,「一想到到你要是有可能跟其他的人有因緣的糾葛,我就覺得好生氣。」他的指甲點在他的皮膚上。
皮膚之下隱藏無數的血管。
柳霽塵稍微按住一些部位,他的身體就開始顫抖。
擦乾緊於羨身上的汗水,柳霽塵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給他換上。現如今,於羨只能穿他的衣服。把帶著自己味道的衣服套到自己喜歡的人身上。
柳霽塵心滿意足。
也許是因為太過高興,也許是因為太過於疏忽大意。柳霽塵想著於羨現在暈過去了,便宜不占白不占,於是乎雙手撐在他的腦袋旁邊,彎下腰,準備親他一下。
就在他快要親到美人的嘴唇的時候,一雙眼睛突然打開。
於羨本來迷迷糊糊,等他睜開眼以後,看到了柳霽塵的動作,他嚇清醒了。
「你醒了?」柳霽塵迅速恢復正人君子的模樣。
於羨現在跟他的距離最多就是一隻豎起來的手掌的長度。「醒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柳霽塵還是一如從前那樣跟他說話。
於羨近距離看著柳霽塵的眼睛,覺得有點眩暈,於是乎,他老實說,「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