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羨疲憊地合上眼睛,「就是很便宜的客棧,隔壁啊,另外一邊,還住了一對私奔出來的小情侶,每天晚上都在滾床單,吵死了。」他想要睡了。
如果要夜晚才去查看情況,那麼現在離那個時間點還有一段時間。
柳霽塵輕聲對他說,「那你睡會吧,到時間了,我再喊你起來。」
「也好。」於羨調整自己,睡之前告訴柳霽塵一句話,「不要趁著我睡覺了,就襲擊我。」
柳霽塵沒有辦法反駁,因為他確實做過這樣的事情。
於羨大概是真的累了,沒有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
柳霽塵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從自己的桌面上拿起書,翻閱。
蠟燭被燃燒,蠟消融,火焰燃燒的點隨之往下降。
窗口的縫隙中吹進了一絲風,讓蠟燭跳躍了一下。
柳霽塵如夢中醒,他發現自己手中的書拿倒了,而且他的眼睛,就沒有落過在書面上,而是一直盯著於羨。
盯得口乾舌燥。
他這輩子一直在流浪,經常在野外住宿。為了生存奔波,自然就不怎麼想關於身體的那回事。跟他上輩子相反,他上輩子可變態了,幾乎是看著春/宮圖,意/淫著於羨,然後獨自一人盡歡樂之事。
無意為之,但是他這輩子確實幾乎過著禁/欲的生活,身體都被培育得清心寡欲。
這樣的身體,開葷了。
對象還是於羨。
難免念念不忘。
於羨沉沉睡去。
柳霽塵將手邊的書放下,忍不住來到了床邊,靜靜坐下。
他修長的手指,點在於羨的胸口,隨後向上,分開了他的衣襟。那天留下的痕跡還在。他摸了摸脖子,於羨留下的痕跡也在。
趁著於羨睡沉,柳霽塵一手撫摸他的身體,一邊彎下腰,然後一吻落在他的唇上。
這瞬間,死了的心就開始跳動了。
柳霽塵說過,他碎了的心組成了刀子,要麼殺死於羨,要麼殺死自己。
現在看來,那把刀只會指向自己了。
他摸著於羨的嘴唇,再一次親上去。
「我不能成為你的妻子嗎?或者相公嗎?」他玩弄著於羨的頭髮,低眉哀嘆,「如果是你重要的人,你是否會給予諾言,承諾每一次都會來找我?」
他無盡的人生中,唯一的變數。
於羨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某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於羨。
於羨望著天空嘆氣,他怎麼就那麼喜歡仗著自己失去意識,老是做這種事情。
柳霽塵笑著,臉皮有長城那麼厚,他告訴於羨,因為我面對你的時候,總是很害羞。
於羨覺得柳霽塵是會害羞的,看哪一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