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頭都沒抬:“秦睿,你走。”手指著大門的方向,他還沒有卸妝,寬袍大袖中伸出一個柴禾一樣的手來。秦睿皺了皺眉,秦默這一個月竟然瘦了這麼多,以奇異的速度往下瘦,臉色也不好,眼底有淤青,秦睿想著這個弟弟的那些不良嗜好皺了皺眉,這個混蛋不會是吸毒了吧?
秦睿想到這裡臉色一沉,把他從地上硬拽起來,被謝謹壓在桌上都沒有反抗的秦默劇烈的反抗起來,秦睿臉上都被他打了一拳,秦睿也有些惱了,他使勁握住了他的手腕:“秦默!你現在反抗是不是太晚了!”這句話讓秦默的臉一下子黑了,他死死的看著秦睿,幾乎目眥盡裂,秦睿看他這個樣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還是踩著了他的尾巴,秦默看著他,眼神激烈,胸膛起伏的厲害,秦睿有些懊惱,他這個年紀已經不會輕易失控了,可是眼前這個弟弟打破了他所有按部就班的生活。
他跟這個弟弟相差十歲,兩人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可是昨晚他該死的走錯了房間。昨晚是公司年終晚會,他喝的有點多了,自己床上有個小男孩,他本能的抱上去了,最重要的是秦默沒有反抗,沒有反抗的讓他做到了底。等他做完了他才恍惚著醒過來,可是醒過來有什麼用了,都已經做完了。
當晚秦默甩門而去,秦睿坐在床上手指摁著頭,頭疼欲裂,醉酒很難受,睡了自己的弟弟更難受,煩透了,雖然他知道秦默不是他親弟弟,可是他這些年也把他當成弟弟了,上了自己的弟弟,跟……秦睿不想回想昨晚是一種什麼感覺,先前的快感跟後來的驚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好似你吃一碗非常好吃的飯,吃到底了卻發現裡面躺著一個蒼蠅,那種感覺不是一般的膈應。
他並不是一個迂腐的人,當然一個喜歡男人的人也沒法迂腐,正因為他有這麼一個擺不到檯面上的愛好,他在別人眼裡都竭力裝的溫和穩重,一絲錯誤都不肯犯,他家的產業不能夠出錯,娛樂公司,出一點錯就會上報紙,而且絕對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喜歡出名,那種方式的出名,所以這麼些年他都活的挺明白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即便他喜歡男人,天生的GAY,他也有到了一定年齡成家的打算。
所以這個愛好他就純粹的當了個愛好,他處在這個位置上,不缺送上床的,他的年紀也還沒有到讓他老爹逼著結婚的份,所以他也就這麼過了,可是,現在,他走錯了房間,上了他弟弟,秦睿眉頭緊鎖,他這一天一夜把這一輩子皺的眉都皺完了。
秦睿想事的時候秦默掙開了他,逕自往外走,背影挺直,完全沒有一瘸一拐的樣子,秦睿想起床單上留下來的血跡,追上他的腳步,喝醉的人是沒有多少理智的,而秦默是真的一點都沒準備,不是他招的小鴨子。
出了大殿,就是偏殿,燈光比較明亮,是現代的白熾燈了,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在吃飯,三三兩兩的抱著飯盒,避嫌似的離的挺遠,看見他們倆出來,又統一的站起來,一臉的八卦,想問又不敢問的樣,秦默咬著牙逕自往保姆車裡走,小齊抱著飯盒去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