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薇語沒覺察到他在後面,愣了下,秦睿已經喊服務生了:“請幫我去拿點紗布,跟雲南白藥來。”
謝柔這才看清楚秦默原來是受傷了,於是飛快的往樓上跑:“我去拿”。
秦默坐著很老實,表情看著特別乖,看著他來還眨了眨眼:“大哥?”
秦睿嗯了聲:“是我。疼嗎?”拆傷口當然疼了,秦默點了下頭:“疼。”
秦睿哦了聲:“疼就忍著吧。”
戚薇語嘴角抽了下,她還以為有什麼良方呢。原來還是讓他忍著。
謝柔很快就把藥箱子抱下來了,秦默喝大了眼神看誰都有點呆,看她更呆,秦睿在他分神的時候終於把他的紗布給剪開了,本來已經快要結疤的傷口被他喝大了拍了那幾下又震開了,秦睿眉頭微微皺了下:“誰讓你喝酒的?”
在他旁邊的戚薇語尷尬的咳了聲:“我……不知道小默手上有傷,對不起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手上有傷,她只是看著他看人家那兩個人上樓的眼神悲傷的跟老爹嫁閨女一樣,於是就拉著他喝酒,失戀了沒什麼,她都失戀無數次了,不就是失戀嗎,喝完了酒就沒事了,人這一生長著呢,有幸的人能夠找一個從一而終的人,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分分和和,如果只能一棵樹上吊死的話,那一棵樹上能掛很多人。
叫他小默,看樣子關係很好了,戚薇語眼神特別坦蕩,秦睿想自己這是小心眼了,於是笑了下:“沒事,他自己不知道輕重。”嘴裡說他,手裡還下了狠手,消毒一點都不客氣,秦默就算被酒精麻痹了半截腦子還是覺的疼,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秦睿哼了聲:“我囑咐你什麼了?讓你喝酒了嗎?”
秦默還知道反駁:“你也喝了。”
喝酒喝的差不多的眾人都不太清醒,也聽不出秦睿的語氣,都紛紛夸秦默:“二少真是好酒量,好酒量。我們這麼多人都沒喝過他。”
秦睿看了他一眼秦默不知道罵他什麼好,他才上樓這一會兒!
秦默也不太清醒,他看著眾人誇他於是笑:“那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醉過,我們樂隊都很厲害,千杯不醉,是不是?小……”他習慣性的去看謝柔,看到秦睿也在這裡,於是只好把最後一個字咽下去了,那個字明明是柔的,可是在他咽喉里卻如同刀子一樣,硬生生的轉了個彎,他彆扭的有些疼。
謝柔卻聽懂了,她伸手拍了他一下他的頭:“是什麼是!你手都傷成這樣了,就沒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