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瞪著季燁熙,直接不客氣地用更低的聲音說:「季燁熙,你也別得意,等程景臻哪天休了你,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
季燁熙聞言,不禁挑了挑眉頭,表情依舊淡定,與程景毅的猙獰面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要是哪天程景臻真的休掉他……
那他還不得樂開了花!
趕緊就得去燒香拜佛還願走一波啊!
一想到那個自己被休掉的畫面,季燁熙眼睛都亮了。
但是等等……
雖然這個二少是個草包,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這位二少日後來找自己的麻煩……
那我不是無辜受累?!
季燁熙稍稍抑制住幻想被程總渣掉的那一幕的興奮,他眼珠稍稍一轉,巧笑盼兮地看向程景毅,放軟了聲音、委屈地問:「我沒招惹您吧?是您一上來就諷刺我的,二少,您做人得講理啊!」
「你還敢說我不講理?」程景毅是出了名的欺軟怕硬,對面青年的態度軟下來了,他立即就硬氣了,說:「上次家裡聚會是誰把我爸我媽氣壞了的?你敢說不是你?」
季燁熙更委屈了:「上次那是您妹妹還有您的母親他們當眾羞辱我,再說我也沒做什麼啊……怎麼、怎麼你們一家都這麼不講理呢?」
「呵,行,你還敢跟我在這狡辯,膽子倒是不小。」程景毅看上去是被氣笑了。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季燁熙這副委屈巴巴的嬌弱小白花形象太容易激起他性格中被壓抑的那部分殘虐天性,這種時候他只想殘暴地對待他,將青年一張秀氣的臉踩在腳下,或者乾脆是凌|辱他,聽到他哭泣哀嚎的聲音……
程景毅的表情變得更加兇狠,對面兒的季燁熙被他嚇的,不由後退了一步。
本身就站在餐桌附近,季燁熙向後退了一步,身體便重重地撞到了餐桌後上,發出「咣」的一聲悶響。
幸虧擺放餐品的餐桌是實木做的,又長又重,被撞了一下它仍舊紋絲未動,並沒有引起什麼大的騷動。
季燁熙揉著磕在桌角被撞疼的部位,齜牙咧嘴:「我不是狡辯,我說的都是事實。以前你們就都欺負我、天天擠兌我。現在我都搬出程家了,你們還想要我怎麼做?」
眼見著注意到他們的人仍舊在遠遠地打量著,沒有人有要上前的意思,程景毅不由跟著上前一步,表情邪氣、語氣也更加兇狠地說道:「誰讓你不得我弟弟的喜愛呢?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討喜。」
「……」
似乎是被一句話戳中了痛處,對面的青年眼睫狠狠地顫了一下,緊咬著下唇,低垂著眼睫,完全一副鮮花搖搖欲墜、我見猶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