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燁熙：「……」
他一臉明晃晃的「還能有別的事兒啊」的表情讓程景臻不由暗暗握拳，幾乎磋起了後牙槽。
猝不及防間，程景臻突然抬手，兩條長長的手臂穿過季燁熙的身體兩側，大手拄在牆上。
與此同時他身體前傾，頭幾乎垂到季燁熙的肩膀上。
只差幾厘米就可以碰到的位置，如果有人在這時候來到這條小走廊，看見他們兩個，會誤以為他們是在擁抱。
別說別人，就連季燁熙也是呼吸一滯。
……距離太近了。
這其實還不算啥。
更要命的是這時候程總還開口說話了，溫暖濕潤的氣流打在的他的耳廓上，叫人覺得有點癢。
程景臻說：「季燁熙，對不起。」
季燁熙：「？」
幾乎被對方擁抱住，但各個部位還差幾厘米的距離，兩個人這樣的姿勢讓季燁熙僵在那裡，不敢亂動。
身體不敢動，他就只能用眼睛去看程景臻。
卻發現兩個人離得太近了，他根本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那個人。
溫潤的氣息再次將他縈繞。
程景臻又說：「我很努力地去遠離你，試圖不想你，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
季燁熙：「……？」
「每天到時間就會想去直播間看你，會忍不住去關注你在網上的信息。看見你跟別人有緋聞，我會生氣，很生氣……」
「……？？」
程景臻的話聽上去有些語無倫次：「但我記得你的話，我想不來打擾你，我試過了，真的試過了。」
「我程景臻第一次喜歡上什麼人……我控制不住。」程景臻說到這裡，聲音稍頓，再開口時他的嗓音聽上去比尋常要沙啞了一些，語氣也更沉重了，透著一種不該出現在他口吻里的絕望。
「季燁熙你懂嗎？我控制不住。」
季燁熙：「……」
對不起我不懂。
季燁熙很想這麼說。
他是真的不懂。
但跟計較懂不懂比起來，很顯然更讓季燁熙在意的是程景臻話里的意思，他此時的態度……或者說是意圖。
「你……」季燁熙開口，剛吐出一個字就又憋了回去，因為就在這時，程景臻撐在他身體兩側的手臂已經驟然收緊。
——他抱住了他。
「別動。」晦暗閉塞的小走廊，程景臻說：「我就抱一下。」
「就一下。」
他聲音有些發悶。
也許是因為此時他的一張俊臉已經埋在了季燁熙的肩頸之間。
先前幾厘米的距離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