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作戰勇猛,指揮有方,被接連提拔,犧牲前已經成為副團長……
最後一次執行任務,就是他主動要求帶隊,完成任務回來的路上不幸中彈落下了山崖……」
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忽然一個小戰士跑了進來,「部隊打來電話,顧鐵山沒有犧牲,他活著回來了!」
趙新月猛地拉住小戰士,「他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應該在醫院吧,聽說他受了很重的傷,只靠兩隻胳膊爬了回來。」
不管多重的傷,可人畢竟還活著,大家早把先前的悲傷扔到一旁,高興地歡呼起來。
沒多久,大家就見到了顧鐵山,因為傷情複雜,部隊將他轉到北京的醫院繼續治療。
「瞧你這個烏龍鬧的,害得大家都流了好多眼淚。」
錢進歡快地說:
「你得賠我們。」
楊瑾也把錢還給他,「這個忙我可不幫了。」
魯盼兒和蔡穎推著趙新月,「你別往後躲了——把在我們面前說的話當著顧鐵山的面說出來吧。」
趙新月紅著臉不肯上前,「我沒什麼要說的。」
「你原諒我了,對不對?」
顧鐵山傻傻地笑著,「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原諒我的。」
「誰原諒你了?」
趙新月不肯承認。
「顧鐵山回來多幸運呀,你就別再嘴硬了。」
大家都笑,「再說我們都聽到了,你再不承認我們替你說。」
「錯的是我,我當著大家的面向你鞠躬道歉。」
顧鐵山說著就要起來,不想雙腿卻用不上勁兒,差一點摔倒。
趙新月趕緊扶住他,「你受了傷,不許再動了!」
說起自己的傷,顧鐵山很疑惑,「那顆子彈把軍用水壺打漏了,其實我身上的傷都是回來的路上劃破的,根本就沒有彈孔,可雙腿不知怎麼就是用不上勁兒?」
「所以部隊才把你轉到北京,北京的醫院水平在全國最高,一定能治好,你就不用擔心了。」
趙新月肯定地說,看他嘴唇有些干,就拿起床頭的杯子餵水,「你的手傷勢很重,要做什麼就叫我來。」
顧鐵山真正受傷的是雙手和雙臂,被一層層白紗布包了起來,簡直像兩根木棒,觸目驚心,果然沒法兒照顧自己。
喝了趙新月餵的水,顧鐵山喜笑顏開,又問:
「你原諒我了?」
「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先喝水吧。」
趙新月瞪起眼睛,可嘴角卻還翹著,很顯然口不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