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兒事要向他請教。」
楊瑾搖頭,「今天我也有事兒,改天再見吧。」
「你今天不是沒有課嗎?」
小郭就問。
大學老師並不用按時上下班,楊瑾的時間相對自由,今天本也沒有什麼急事,但魯盼兒生氣要走,他也不想留,「手裡幾篇研究生寫的論文還沒改呢……」
說著與小郭道別上了車。
離開磁器口街道,楊瑾奇怪地問:
「玉楠一向混不吝,王爺爺都不管他了,你又何況跟他生氣?
那隻盤子的確不錯,我要是不想留了,隨隨便便就能賣五六千元,要是拿到國外價格還要翻上幾倍,不吃虧的。
至於小郭,我們只是觀點不同,倒是沒有壞心。」
「我才沒擔心你吃虧,」楊瑾從小就看古董文物長大的,後來又學了相關的專業,是這方面的專家,怎麼能被半桶水的玉楠騙了呢?
「我就是討厭他們。」
楊瑾也不喜歡玉楠,但是,「小郭跟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你怎麼連他也討厭起來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魯盼兒便說:
「我剛聽霓裳羽衣的人說,小郭又在北京買了一處房子,還找了個情人,時常出雙入對的,很多人都見過了,只瞞著他家的嫂子。」
楊瑾來興慶和的時候並不少,卻絲毫不知情,「恐怕他擔心我告訴嫂子,所以才瞞著我吧。」
小郭辭職時與嫂子商量過,兩人一個保留過去的工作,一個出門做生意,這樣可進可退,既能掙錢,也不至於生活無著。
於是,嫂子一直還在襄平縣上班,又照顧兩個孩子,很少來北京,在北京也沒有多少熟人。
楊瑾想到這裡,「不行,我得回去勸勸小郭——嫂子人挺好的,又一心為了家裡打算,他這樣太對不起嫂子了。」
說著靠在路停車。
「沒有用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整天跟著王玉楠在一起,已經學壞了,你去勸了也不會聽。」
「他和玉楠總歸不一樣。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也不能看他走錯路不管不顧。」
魯盼兒就囑咐,「你去就去吧,只是早些回家,別與他們整日在一起。」
「無怪你剛剛拉著我走呢。」
楊瑾隔著座位拍拍魯盼兒的頭,開心一笑,「你別擔心我,我現在是窮書生,每個月的工資還不到二百元呢,想找情人也找不到——只有你這個傻乎乎的富婆不嫌棄我,還幫我跟人吵架。」
「我才不傻——他們都不知道你收藏了好多寶貝,早就身價不菲。」
公公婆婆留下的書畫器物都很有價值,他們倆又收藏了許多古董,這兩年價格一直在漲,算起來可不是個小數。
不過楊瑾身懷寶山,卻從不炫耀,日常生活用度還是與過去一樣,既不過於節儉,更不奢靡,「我不過得了父母餘蔭,又有你這個富婆的資助,才小有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