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摸到過的那兩顆小球球,還有那手感,再看看面前薄唇輕抿怒目圓瞪一副精英做派的湛章語,他就渾身不自在,也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冬兒姐帶著人進門來時,就看見任南喻捂著腦袋可憐兮兮地躲在一旁,眼睛濕漉漉的,湛章語則一張臉都紅得快發紫。
「這是怎麼了?」冬兒姐不解。
「開會。」湛章語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的生氣。
整個會議進行得格外的順利,只有任南喻一直舉著資料躲在後面,因為他一移開視線,就忍不住的往湛章語身上看去。
會議結束,湛章語出門,任南喻大大地鬆了口氣,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
「你們這是怎麼了?」冬兒姐一臉的八卦。
「沒啥。」任南喻搖頭。
就算他和冬兒姐說了,冬兒姐也肯定會覺得他在開玩笑,畢竟人會變成貓這種事情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不要說冬兒姐,就連他自己現在都有些懷疑,懷疑那貓真的是湛章語變的嗎?
又或者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覺,只是巧合?
可如果一切都是錯覺,那天早上又是怎麼回事?
任南喻腦子裡有些亂鬨鬨的,出了休息室,他對著窗戶又巴拉巴拉了自己的頭髮,讓它們都乖乖的服帖下來,這才回辦公桌。
遇上這種連頭髮都要管的討厭上司,任南喻剛開始上班的時候,也不是沒考慮過辭職走人。
不過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預料之外的應聘上後,他所有的朋友都已經知道了這事,慶功宴也都開了,甚至房子都租好了。
這個時候辭職打道回府,未免有些不妥。
而且請客和租房花了他不少錢,他現在錢包可是乾淨得很。
更何況,如果辭職,他就得回家。一想到家裡那兩雙時不時便露出擔憂表情的眼,任南喻眼神就暗淡下去。
任南喻搖了搖頭,打起精神整理會議內容。
他剛剛入職,許多事情都還不熟,所以做得最多的就是打下手,一邊做事一邊學。
整理完會議的內容,任南喻又看了看之前那單子的資料,起身去了廁所。
可人倒霉時喝涼水都塞牙,任南喻高高興興地進了廁所,才解開拉鏈,一旁就冒出個湛章語來。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都是尷尬。
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任南喻只能努力的忽視身旁的人,先解決內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