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任南喻拿出之前的資料翻看起來,他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才總算把湛章語的那張臉從腦海中揮散。
這單子到他手上已經好幾天,他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事實上之前任南喻已經聯繫過對方一次,但對方根本不願意見面,甚至都沒把他的話聽完就掛斷了電話。
在辦公桌前看了一會兒資料,任南喻抬起頭來朝著四周看了看,冬兒姐在忙著寫報告,慕陽那邊好像有空。
任南喻連忙跑去取經。小組眾人都很好,這些天下來教了他不少東西,特別是冬兒姐和慕陽。
來到慕陽桌前,任南喻簡短的把自己的問題跟他說了,然後耷拉著耳朵可憐兮兮地蹲桌子旁望著他。
這單子本來就是個麻煩,之前其他組的人也已經試過失敗了,湛章語把這種單子交到他手上,讓他都有種是在故意為難他的感覺。
對這單子,慕陽顯然也有些沒把握,他簡單說了些之前聽到的事,最後道:「其實你最好還是去問問湛總。」
「他?」任南喻聲音拔高。
「湛總其實挺好的,大多數時候他都會幫忙,而且他好像和對面挺熟的樣子。」慕陽替湛章語說話。
任南喻頭疼,他微微彎下腰,從玻璃牆與書櫃的縫隙之間偷看隔壁辦公室。
湛章語正在看文件,好像在審批什麼。他依舊是那一副眉頭輕蹙一臉認真的表情,讓空氣都有些凝結。
任南喻有些猶豫,更多的還是心虛,不過遲疑片刻之後他還是硬著頭皮向著那邊走去。
反正都是死,早死早超生。
辦公室前,任南喻深吸一口氣,敲響房門。
「進來。」
任南喻進屋,湛章語抬起頭來,看到是他微微一愣,「有事?」
任南喻心中打著退堂鼓,見湛章語好像沒準備追究昨天的事,他才大著膽子說了單子的事。
他自己其實都不抱希望,畢竟這單子的難度有目共睹。只是他如今還在試用期,要是不做點什麼,感覺試用期都過不完就會被掃地出門。
任南喻嘴上說著,說著說著就不由自主的認真起來,因為面前的湛章語聽得很認真。
湛章語直直地看著他,鏡片後的那雙眼中滿滿的都是認真嚴肅,不見絲毫敷衍。
任南喻說完自己的問題,對面湛章語在微微思索片刻後,很快就給出意見,「不管怎麼樣,都要先想辦法把對方約出來見面,如果連面都見不到,那說什麼都沒用。」
任南喻點點頭。
「我等會兒發些資料過去,是對方之前和別人合作的資料。」湛章語翻看自己的電腦,「弄清楚對方需要什麼,才能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