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喻很是爽快,卻看得湛章語都有些瞪眼,任南喻明明自己兜里都沒錢了還大手大腳。
之前那小姑娘還給他的那些藥費,任南喻早就已經花掉大半,剩下的錢也就勉強能撐到發工資的樣子。
合同定下,十月半也就又到了。
天氣徹底冷了下來,早晚的時候都要多穿上一件外套。
公司里,忙完手上的事情,任南喻偷偷從兜里掏出之前何鄖他媽媽給的那張紙片看了起來。
那張紙上寫著何鄖家的地址,還有具體的時間,地方離這邊有點距離,就在一個不大的城鎮上,時間就在兩天後。
拿到這張紙後,任南喻就一直在忙著合同的事情,都快把這件事情忘了。
任南喻望著手中的紙發呆,一旁想找他聊天的冬兒姐看了過來,見他神神秘秘地看著手上的紙,本想開玩笑,一抬頭就看見任南喻臉色有些不好。
冬兒姐有些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任南喻性格一直很開朗,平時都有說有笑的,少有這樣安靜沉默的時候。
「沒什麼。」任南喻把紙收進兜里,「我過兩天可能要休假。」
冬兒姐想問到底怎麼了,最終卻沒說出口,「那你好好休息。」
確定了要去,任南喻提前請了假。
公司最近挺清閒,大概是因為快過年的原因,單子也少了不少,任南喻請假的事情很順利就批了下來。
任南喻提前了一天休假。
家裡,任南喻醒來之後早早的就收拾了東西。
何鄖家離他這邊挺遠,是個有點偏僻的小鎮,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任南喻還特意帶了一套衣服過去,到時候也好有個換洗。
收拾妥當東西,任南喻出了門。
他走時,屋裡已經空空蕩蕩,湛章語大清早就不見了人。
湛章語每天起床都很早,作息像個老爺爺似的十分規律,任南喻沒見到人,也只當是他早早的就出去跑步了。
離開家,任南喻坐公交車到了長途車站。
坐到車上時,已經是十點多。
天氣不錯,太陽照耀著大地,把早上的寒氣驅逐一空,只剩下暖暖的氣息。
上了車,找到自己的座位,任南喻靠著窗戶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發呆。
他和何勛接觸的時間不多,只是普通的聊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