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湛章語只得乖乖的蹲坐在任南喻腿上。
它微微垂下頭,在那裡用勁,好像想要變回來,但它閉著眼睛努力了半天也沒有任何變化。
試了一會兒,沒有作用,湛章語有些委屈地看著任南喻。它不是不想變回來,而是真的沒辦法自己控制。
湛章語這樣,任南喻也挺無奈,他把湛章語提了起來,近距離看著它的眼睛。
與它對視,任南喻突然想起之前在旅社的事情。
那一次湛章語突然長出貓尾巴,並且持續了挺長一段時間,雖然和現在的情況不同,不過總歸也是起了變化。
任南喻有些猶豫地看著湛章語,親一下會有用嗎?
任南喻咽了咽口水,他打量著面前的白貓。
變成貓的湛章語完全就是只貓的,貓的習性,貓的想法,貓的外表。突然讓他去親面前的貓,他還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嘴。
親嘴吧?任南喻看了看那貓嘴,咽了咽口水,他下不了嘴。
但是不親嘴巴,其它地方會有用嗎?
任南喻猶豫不決,湛章語茫然地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任南喻,它伸出爪子摸了摸任南喻的臉頰,任南喻靠得太近了,近到它都沒有辦法呼吸。
察覺到臉上的觸感,任南喻喉結滑動一下後,狠了心向著面前的貓靠過去。
「嗚嗷……」湛章語用很輕的聲音叫了一聲,不太清楚任南喻要幹嘛。
任南喻靠近,他在湛章語眼睛上面額間的位置落下一吻,貓腦袋圓圓的硬硬的,要說感覺,任南喻最大的感覺就是一嘴毛。
吻完,任南喻把湛章語拿開了一些看去。
湛章語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親一下,整隻貓都有些被嚇住,它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緊接著下一刻,它兩隻耳朵立刻變得紅彤彤的,那紅暈在毛髮的遮掩下不怎麼明顯,但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
耳朵紅了後,湛章語扭了扭身體好像想要掙開,但它力道很小,最終也沒掙扎開。
沒掙扎開,它原本直直垂著的身體卻有了動作。它整隻蜷曲成了一團,變成了一個毛茸茸的糰子。
它兩隻前爪還特別人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副害羞的不行的表情。
湛章語羞成個毛團團,任南喻卻有些無奈了。
不是,你別害羞啊,你要變成人啊,你是一個人啊。
任南喻舉著毛糰子不知所措,正想著要不要放到一旁沙發上,手裡突然就是一重。
等他回過神來時,懷中已經多了個人。
湛章語顯然自己也沒料到自己會在這時候變回來,整個人都坐在了任南喻身上的他,手還擋在額頭上,整張臉乃至整個人都通紅一片,像是被煮熟了的蝦似的,身體繃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