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任南喻越發的不安,「到底怎麼了?」
「他真的什麼都沒說?」冬兒姐看了眼隔壁湛章語那邊,湛章語已經在忙著做事。
「就說讓我去處理。」任南喻道。
「這個單子怎麼說呢?是那種特別難搞的那種。」冬兒姐拿過去看了看,聽見他們這邊的動靜,冬兒姐旁邊的人也湊了過來。
看完那單子之後,那人臉上也露出了和冬兒姐如出一轍的表情,複雜而同情。
「怎麼個難搞法?」任南喻一顆心已經跌到谷底。
湛章語一共給了他兩個單子,上一個就已經足夠難搞了,但即使是上一個,冬兒姐他們也沒露出這種表情。
「我這麼跟你說吧。」冬兒姐突然認真起來,連帶著任南喻也不由得坐直。
「他們要的宣傳廣告,是那種高端大氣又要貼近人心,奢華搶眼又要樸素清新的。」冬兒姐面露痛苦,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任南喻雖然還沒接觸過對方,但聽著這話,再看冬兒姐那一臉痛苦的表情,瞬間跟著肉痛起來。
任南喻負責的項目並不是設計宣傳這部分,但他也是要負責到這單子結束的,現在光聽這話就知道這種人不好對付,讓他已經頭痛起來。
「上一次這家的單子搞了半年。」慕陽看完那單子之後也說道。
慕陽這人一直脾氣很好,是公認的大好人,他都這樣說了,任南喻死了的心都有了。
「這一家是湛總剛剛開始來公司的時候找的客戶,合作挺多年了,基本就只有湛總自己跟的時候才能爽快,不然就沒有不折騰的。」冬兒姐火上澆油。
老客戶,又挑剔,這種簡直就要命。
拿回單子,任南喻看著面前的單子已經沒了之前開心的感覺,他甚至都有點弄不懂湛章語到底在想什麼?
一開始湛章語給他特別難搞定的那個單子,他一直覺得是湛章語不爽他,所以故意刁難。
現在他們熟悉起來,他知道湛章語不是那種人,卻更加看不懂他了。
這種麻煩的單子幹嘛非得塞給他,而且給他一個就夠了,幹嘛每次都塞給他?
湛章語就是看不得他好過是吧?
因為這個事,任南喻一下午的心情都有些不好,回到家之後,任南喻直接把湛章語拉過來讓他蹲坐在茶几上,狠狠訓斥起來。
「你給我坐好,今天不說清楚,哪裡都不許去。」任南喻手裡拿著單子資料捲成的圓筒,拍了拍茶几。
茶几上,變成白貓的湛章語乖乖地蹲坐著。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任南喻輕輕敲了敲白貓的腦袋,他是真的有點想把那腦袋敲開看看。
白貓被敲,縮著脖子,耳朵壓在腦袋後面,委委屈屈的。
它嗚咽一聲,轉開頭去看向一旁的地面。任南喻兇巴巴的,它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