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肩膀, 任南喻的肩膀寬厚而讓人心安, 讓他不自覺的就想要靠上去。
任南喻身上的氣息撲鼻而來, 他懷中也有溫暖的感覺傳來,湛章語好片刻後才反應過來, 他有些木訥地抬手回抱住任南喻。
湛章語不語,任南喻放開他, 看向他的臉。
與他視線對上,任南喻視線慢慢下滑, 落在湛章語的唇上。
湛章語的唇有些發白, 大概是因為太過緊張,這會兒正微微抿著。
任南喻慢慢靠了過去,輕輕的吻住, 湛章語純冰冰涼涼的, 觸感很好, 讓任南喻都想給他咬一口。
這一吻很輕,也很淺, 任南喻淺嘗輒止。
一吻結束,任南喻睜開眼睛看向湛章語,湛章語就已經瞪著眼睛在看著他。
湛章語那黑白分明的眸中, 滿滿的都是疑惑和不安,他身體緊繃,明顯就在緊張。
他多少也明白了任南喻的意思, 但他還是想要任南喻明明白白的一句話。
「你是白痴嗎?」任南喻伸手捏住湛章語的臉頰,把他的臉都捏得變了形。
湛章語抬手,抓住任南喻的衣服。
這一次,他主動上前吻向任南喻,他動作有些快,兩人嘴唇輕輕磕了一下。
那輕微的碰痛感讓任南喻差點就笑了起來,不過想著湛章語大概會因此而逃走,他又強忍著把笑意咽了回去。
這一次,任南喻沒有再客氣。他擁緊懷中的人,不斷的把這個吻加深,直到兩個人都氣喘起來,任南喻才放過他。
一吻結束,任南喻氣喘著看著懷中同樣臉色酒紅的人,「那接下去你準備怎麼辦?」
湛章語工作已經辭職,他是不可能讓湛章語獨自一人走掉去國外那種地方的。
「再看吧。」湛章語微低著頭,把額頭靠在任南喻的肩膀上。
他三個月之前就已經提出辭職,並且安排起來,公司老闆那邊也說好,現在臨時想要改變主意也不太現實。
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他想要回來上班,上面的人也同意,事情也沒那麼簡單。
任南喻很想讓湛章語回來上班,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湛章語父母已經找到這邊來,如果不能解決這件事,他們肯定還會再來鬧,那樣湛章語上班也上不清靜。
安靜中,任南喻正準備說點什麼,辦公室門口那邊就傳來敲門聲。
聽見那突兀的聲音,在辦公室中相擁著的兩人猛然回過神來,才想起來他們現在還在公司里。
湛章語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他側過身去整理自己身上的襯衫。
任南喻連忙朝著辦公室門口看去,看見敲門的人是冬兒姐,他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