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朝萬曆年間的花觚,有著萬曆年間的所有特點:萬曆年間唯重大器,瓷器造型繁雜而拙笨,風格渾厚敦實。這個瓶子正是沿用了這三點,這正是個大型的花觚,可以分成三部分,敦厚的底,圓弧形的腰,中間是圓圓的,上面是纖細的瓶頸,再往上是薄薄的圓盤敞口。整個造型非常的精美修長。
更難得的是他的色彩是五彩的,花紋繁中有疏,花紋絢麗,龍鳳呈祥見是五彩的祥雲,這樣的圖案在明代已經算是很大氣的圖案了,龍鳳乃是皇家御用的圖案。如此看來這顯而易見是一件皇室用品。整個瓶子看起來大氣輝煌。每一個花紋都非常的精緻,這是一筆一筆勾畫上去的,整齊的沿著瓶子的造型勾畫而成,賦予了這個瓶子五彩的生命。
珍品一個足矣值千金,更何況這是一對。一對萬曆年間的花觚。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無價之寶,連城之璧。
林顏青走進了些,看著點了點頭:“萬曆年間的?”張廷玉笑著點頭:“是的。”林顏青跟謝臣說:“你也來看看。”謝臣笑著走進,沒有伸手,他怕破壞了這樣美好的感覺,光從外面看這是一件精美的作品。
林顏青看他只看不動笑笑:“是不是真的?”謝臣把手放上去剛想說話就聽見簫伯笑著喊:“小琛等等,先不要摸底。”謝臣果然聽話的住手了,沒有去摸底,瓶身仿的很像,那種因著那個年代技術落後而餘留下來的略顯粗糙的質感都能摸得出來,謝臣摸著有些感動,簫老的高防術越來越高,足以以假亂真,這個世上也許除了他誰都不知道這是個仿的吧。謝臣為這種精細的畫工由衷的感嘆了一聲:“好。”收回了手把瓶子交給簫連城,走到簫伯身邊。
簫殊瓷喝了口茶看著謝臣:“小琛,怎麼樣?”謝臣又給他續了杯茶笑看著他笑:“恩?簫伯你老……”拖著長腔:“敢不敢讓我摸摸底?”
簫殊瓷拍了他一巴掌:“去吧你小子,讓我看看當年你摸的成果忘了沒有。看看這次能不能摸得出來。來連城,給他蒙上眼睛。”
簫連城立馬把手裡的瓶子扔地上了,去了屋裡拿出了黑色布條,那個速度一看就是備好的,謝臣看著他一臉賊笑的往自己這邊走打了個哆嗦,這個該死的死孩子,笑起來還是這麼惡劣,一看就不懷好意。簫連城手腳麻利的給謝臣蒙上了眼睛,系好了扶著他桌子邊坐下,一邊跟他裝模作樣的說:“謝大哥啊你不來這裡我好寂寞啊。我跟爺爺盼你來好久了啊。”話說的那叫一個真誠,謝臣嘴角抽了下,他被蒙著眼睛也知道此刻蕭連城賊溜溜不懷好意的眼睛。這個有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的男孩,錯不應該叫男孩了,應該叫男人,別看長著一副欺騙世人的娃娃臉,其實就比謝臣小了2歲,以前在瓷器坊的時候跟謝臣打架打得最多,兩個人身上天天是泥巴。洗都洗不清。
果然是記仇了,簫連城扶他坐下的時候都不忘擰他了他腰一把。很疼,這死孩子下手不知輕重,靠!簫連城你個王八蛋!別讓我找到機會!謝臣嘴角疼的歪了下。簫連城面上笑的那叫一個溫和:“怎麼了,謝大哥?屁股疼?這板凳上沒有釘子啊?”林顏青剛想問怎麼的,聽他這句話不自然的咳了聲。簫連城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