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桌上的人卻變了好幾個顏色,薛雲澤一下子抬起了頭,謝臣卻倉皇的低下了頭,臉色有些白,慕辰看不出表情,齊老卻被他這種無恥的不要臉的話噎住了,想說點什麼,林顏青又笑了:“這樣,齊老,還跟以前一樣,小臣白天來上課,我晚上接回家,你看可以吧。”林顏青伸手摟了摟謝臣的腰,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然後看著薛雲澤輕笑,薛雲澤咬白了嘴唇,林顏青鳳目挑了挑:我可以讓他跟你一起學畫,一個學校,可是你要記得:謝臣是他林顏青的人。覬覦者亡。
薛雲澤看著他冷冷的笑了,他以前罵過他,罵他欺壓良善罵他橫刀對愛,罵他卑鄙小人。得到的結果是他一手摧毀了薛雲閣,而自己也被父親關禁閉。一輩子也見不到謝臣。呵呵,林老闆好手段,我薛雲澤記著了。
林顏青低頭問謝臣:“謝臣,你看可以吧,你白天學畫畫,我晚上來接你回家。”
那樣商量的語氣,呵呵,接你回家,說的真是好聽。他終於還是說完了,終於把戲唱完了。真是可笑,謝臣低著頭笑了笑:“林總,你說什麼都行。”這齣戲終於唱完了,他謝臣是什麼啊,是他林顏青的所屬物,林顏青叫他幾點回去就幾點回去,他有什麼好商量的,他要是說不願意又有什麼用。
謝臣想笑,可是心裡難受的很。這樣子還不如不來呢,讓他看著點希望又很快的掐滅了,這樣的海市蜃樓般的希望還是不要的好。他林老闆做的事還真是滴水不漏。他這是給誰下馬威呢?自己還是薛雲澤,呵呵,自己的就不需要了,自己早就沒有尊嚴了,不必要下馬威了呢,那麼只剩下薛雲澤了不是嗎?呵呵真是可笑,他謝臣竟然還有讓他林顏青如此耗費心計的時刻,不就是這一雙手嗎?他最在意的是自己這雙手,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把這雙手砍下來供奉給他,謝臣使勁掐了掐自己的手站了起來向齊老告別:“師傅,我走了,我周五的時候來試試,如果不行的話我就不去教了。以後會常來看你老人家的。”
然後又跟薛雲澤慕辰打招呼:“師弟,我先走了。”
沒有等他們說什麼,謝臣轉身出了這個屋子。他想他演不下去了,他不是個演員,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這樣的戲碼他演不下去了,雲澤,對不起,我說過永遠不見你的,可是還是見了,我說過以後不再傷害你的,可是還是傷害了。對不起。
謝臣走的很快,扯動這背一陣陣火辣辣的疼。他走的更加的快,這個院子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林顏青看他的背影笑了笑跟齊老告別,齊老把一大疊畫稿小心翼翼的遞給他,並送他出了院子,看著謝臣倔強的背影惡聲惡氣的說:“林老闆要說話算話。我就這麼幾個徒弟,謝臣是我最看重的一個……看在你沒有毀了他的份上,我把他這些年來一直收著的畫給你,他的造詣早就可以舉辦畫展了。”林顏青看著他溫和的說:“齊老,這些年,小臣沒有來看你,可是我來了啊,我年年來。我雖然是個商人,唯利是圖,可是我從來沒有賣過謝臣的畫,他的畫我都給他收著呢。齊老,我是真的喜歡你徒弟,他是你最看重的,他也是我最看重的。所以我不會拿他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