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顏青動了動嘴角:“那,那薛雲澤呢?”謝臣勾勾他的指頭:“我不管他了,以後都不管他了。”我以後跟你一個人好好過我們的日子。我不知道你替我瞞了這些年,我不知道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還恨了你這麼多年。謝臣看著他輕輕地說了聲:“哥哥,我們以後再也不管他們了。”林顏青俯身抱住了他,謝臣下巴抵在他肩頭又喊了一聲:“哥哥,哥哥,哥哥。”他像是喊不夠一樣的喊著這個名字,喃喃的,捨不得的,一遍一遍的喊。這是他的親人,他一輩子都割捨不了的親人。林顏青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臉親,從額頭到嘴巴他親的小心而持久。
謝臣很想抱抱他,可是挨著胳膊動不了,他只能動動舌頭,小心翼翼的回親他,林顏青撲捉到了這條試試探探跳進他嘴裡的小魚,於是再也不肯放他走。小魚被他吻他全身發軟,臉色緋紅,林顏青雙手撐在他上方俯身看他,他膚色變白了所以那羞澀便無處可躲,像是開遍了的桃花,暈染了整個病房。暈染了他真箇心房,滿滿當當的填滿了他的心,他在這一刻起再也不整日掛心,他在這一刻起明白謝臣以後永永遠遠都是他的人來,是他的弟弟,是他的愛人,是他的親人。一輩子都不會分開了。
林顏青帶他去見薛青這天,謝臣胳膊還沒有好,肋骨剛長好,所以是林顏青把他抱到酒店的,安放在座椅上,把他的胳膊輕輕的放在腿上。把他的兩個手也擺好了,受傷的紗布已經解開了,傷疤也長好了,從正面看就是一大塊粉紅色的傷疤,倒也不是很難看,他現在渾身都蛻變了,所以粉色的傷疤在白皙的膚色上還能看。
林顏青輕聲問他:“疼不疼?”謝臣就抬頭朝他笑笑:“不疼。”林顏青讚許似的親親他的臉,謝臣痒痒的笑了,他一直沒有抬頭。因為對面的那些人他不知道怎麼面對。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所以在座的眾人都沉默的看著他。林顏青安頓好了謝臣,才起身看了看來的人,來的人不多不少,林顏青這邊是陳管家,陳劍,薛雲翰這邊人也不多,只有他們一家人,薛青,薛雲翰,薛雲澤。屋裡人少,可是屋外就不少了,兩家各自帶著保鏢。這個飯店是兩家共同選的,誰也不沾邊,誰也不占股份,聽說還是市長的酒店,也就是說這裡埋伏不了,誰也傷不了誰。他們兩個就算是提前聲明了也是不放心的,互相提防是必須的。
薛青坐在輪椅上,薛雲翰跟薛雲澤坐在他父親薛青身邊,一邊一個,三個人眼睛統一的看著謝臣,薛雲澤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太過複雜,喜悅多於難受。薛青像是怔住了一樣沒有反應,在座的人估計只有薛雲翰會動動,他緩慢的站了起來,輕輕地喊了一聲:“謝臣?”他的語氣太過驚異,他不太相信這是謝臣。謝臣聽著他的話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薛雲翰讓這一眼看得定在了地上,這一眼確定他是謝臣了,眼神依舊如那天一樣,沒有恨意只有溫潤,只有承受,默默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