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免一直揮舞著手中的刀,葉南清最後看不下去了,想要叫停他,卻連近身的可能都沒有,每次都被葉南免一刀揮來。
兄弟雖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小命也重要。
葉南清不敢驚動太多人,怕被府中那個奴才將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到時候恐怕會惹來不少麻煩,最後只得偷偷叫來府中的武學先生,才讓葉南免停下來。
這個時候的葉南免已經累得整個人都虛脫了,臉上的汗好似流水一般不斷流下來,眼神冰冷弒殺,好似與世隔絕一般,整個人顯得尤其孤獨、憂鬱、絕望、冰冷,整個人好似一尊殺神,卻又顯得有些無助,看得葉南清心臟不由自主一跳,整個人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說實話,葉南清還真沒看出來葉南免這傢伙居然還是個情聖,畢竟凌安王風流之名可是揚滿整個玄祁,誰能想到他兒子竟然是一個深情種子。
葉南清幾次想問,到底出什麼事了,可每次都在看到葉南免那一臉掘強冷硬的臉止住了話語,到最後還是選擇什麼都不問。
葉南清了解葉南免,若是他想說了,自然會說出來,若他不想說的事,無論任何人都不能撬開他的嘴,包括他最依賴的兄長也不例外。
兩人重新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才又慢悠悠地坐著馬車來到宮學,此時此刻早上的課已經上了大半,太傅看到他倆,頓時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橫眉豎眼地瞪著他兩人,最後兩人被罰滾去抄十遍《十三經註疏》。
葉南免很乾脆地就應下,頭也不回地滾去抄書去了。
只有葉南清一臉慘遭打擊的模樣,瞬間生無可戀,覺得自己當初就不該可憐葉南免那廝,沒看到人家現在雄赳赳氣昂昂的,精神得不得了,麻利地跑去抄書去了。
楊炎御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葉南清,擠眉弄眼地朝葉南清無聲說著什麼。
葉南清心想:「老子給你抗過一次挨揍的份,你竟然是這樣報答老子的?」
「驥成,你要跟我說什麼?」葉南清很是無辜地問楊炎御,驥成是楊炎御的字。
楊炎御聽到這話,瞬間站得比誰都直,看起來乖的不得了。
太傅朝楊炎御看過來,看到站得比別人筆直的楊炎御,大概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若驥成想要陪好友一起,老夫也不介意的。」
楊炎御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硬了一下,趕緊搖頭,嬉皮笑臉道:「怎會,雖是好友,但他二人故意逃課就該罰,我就不去招太傅你的氣了。」
其他人都捂著嘴無聲地笑,葉南清瞪了沒骨氣的楊炎御一眼,感覺與這樣的人做朋友真是自己的不幸,於是追著葉南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