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會兒你不說話,那便讓我來說吧。你的睡相太糟糕,我看還是等你睡相好了我再行考慮是否讓你重新搬回來。」葉南風單方面就做了決定。
原以為這事剛剛就算揭過去了,不曾想兄長根本還沒完,葉南免想要說什麼,可這會兒實在是底氣不足,沒被揭穿全程都在裝睡時還好,被揭穿了還沒皮沒臉地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乎他的臉皮修煉程度還不夠。
葉南免最終弱弱地提問,「但昨晚哥你可是已經答應過我,我愛怎麼著便怎麼著。」
葉南風漫不經心地瞥葉南免一眼,葉南免低著頭不說話。
「可我沒讓你騙我,還差點讓你在睡夢中將我勒死。」
葉南免突然抬起頭,認認真真道:「我不會讓兄長被人勒死,若有誰敢讓你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我會讓那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便是連我也不行,我剛才從沒想傷害兄長,更別說勒死兄長。」
葉南風看他一眼,懶得再傻傻地陪葉南免站著,而是去一旁拉了一下搖鈴,就聽見「叮」一聲響。
「可我醒來時是被……人勒醒的,這點我總該沒有冤枉你吧?」葉南風停頓了一下,將「被夢嚇醒的」強行改位「被人勒醒的」。
「我……沒有。」葉南免泄氣到。
葉南風理所當然道:「既然沒有,那這個罪名你就的扛著。」
葉南免垂頭喪氣,好似被人抽出了筋骨般,軟綿綿道:「兄長不講理。」
葉南風理直氣壯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何時見過我講理?」
葉南免?「……」
葉南免被噎了一下,頓時說不出話來。
確實,從小到大,他兄長就如同一座冷峻的高山般,他站在那裡便是最大的道理,因為只要是他說出來的話,你都會不由自主地覺得很有道理。
葉南免回想起了小時候每次他闖禍回來,兄長教他的從來都不是和善為美,而是即便你真的覺得自己沒理,也不能認慫,要裝出我才是最有理的一方,回家以後還要在兄長面前一遍遍找出做得不好的地方,下次遇到同樣的事情,無論有理沒理,最後一定會成為最有理的那人。
葉南免趕緊低頭認錯,「兄長說得有理,璆鳴知錯。」
葉南風這會兒起床氣發作過了,看到葉南免低眉順眼的模樣,甚覺滿意,「趕緊穿好衣服,趙契一會兒會吩咐人打來洗漱的水,趕緊洗完滾回王府去。」
葉南免猛的地抬起頭,眼睛直直撞進葉南風的眼眸里,「兄長這是要趕我走?」那雙眼裡的不可置信,好似此時此刻天塌了。
葉南風愣在原地,常年行走在危險之中的他敏感地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才相處了短短一天,準確來說是一天的時間都不到,可他卻發現自己心心念念找了這麼久的弟弟真的很不對勁,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粘人,可也變得非常不安、激動、易暴易躁,脾氣還變得特別差,動不動就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