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很實在地俯身到葉南風耳邊,輕輕道:「忘之為何如此大反應,記得以前你我坦誠相待時你亦不曾如此?」
這如沐春風的聲音快要酥到人骨子裡去了,顧不上手臂上的傷,葉南風直欲一巴掌拍開他的腦袋,卻被一雙手緊緊抓住,進而十指相扣。
「葉璆鳴,放開,你這是要對兄長以上犯下?」
葉南風沒想到葉南免敢對他作出此等親密的行為,即便知道葉南免對自己有著別種感情,可他從沒有做過越矩之事,最多的也只是死皮賴臉要一個早安吻,故而他心裡總是存著一兩分僥倖,而現在這僅剩的僥倖也徹底被葉南免這曖昧的行為澆滅了。
「並非以下犯上,是欲拆吃入腹。」葉南免低沉的聲音又響起在耳邊,噴出的熱氣好似成精了似的直往人耳朵里鑽。
葉南風看著自己被緊緊拽住的那隻手,考慮再給一巴掌不被抓住的概率有多大。
結果可悲的發現,這概率低得他懶得再去考慮此事的可行性,那隻沒被抓住的手上的傷比被抓住這隻更嚴重,他何必再將另一隻手往葉南免手中送。
葉南風沒想到的是,葉南免不知道突然發了什麼神經,好似自那天開始便打開了什麼開關,每日情話都不帶重複的在每日清晨睜眼時開始,晚上睡覺時也是在情話中開始入眠的。
葉南風恨不能身上的傷能夠快些好,連著被追殺了多個日日夜夜,即便葉南風再厲害,這會兒在身上能夠找到好的皮肉就已經算是幸運了。
「兄長,洗澡了。」
葉南風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這聲「兄長」,每次聽到總不會有好事。
葉南風再次由衷希望長睡不醒,或者就讓他趕緊好起來吧,他實在是受不了葉南免這兔崽子了。
「兄長,吃飯吧。」「兄長,喝水。」「兄長,我給你穿衣服。」「兄長,別動。」這些話每天都要聽個幾遍,且葉南風此時身為一個重度殘廢,好不容易發燒導致的全身酸軟無力才剛好,身上的傷動一動卻痛得撕心裂肺,只能任由別人動作。
「兄長,我要開始脫衣服了哦!」
葉南風瞥他一眼,身為殘廢他不想說話,卻實在看不慣葉南免如今這時時發情的模樣,無時無刻不在變著花樣地作,各種風騷操作。
葉南風不得不感概,不過兩天,他竟然已經對葉南免這些話免疫了,人類的免疫系統真是無比強大啊!
沒一會兒,葉南風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葉南免剝了個精光。
眼不見心不煩,葉南風索性閉上了眼睛,懶得看葉南免帶著某種情/欲的含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