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
人群在愣怔之後,愈發激動憤怒。
同一時間,無人注意的門口,一個穿著黑色衣袍、帶著黑色面具的人突然出現在牢籠大門的後面,不動聲色的抬起自己的「胳膊」,砍掉了守衛士兵的頭顱。
本想打開那道門,卻又像是得到了什麼別的命令一樣,突兀的停住了自己的動作,悄然離去。
至於有人發現這裡突然死了兩名士兵,無論如何也查不到兇手,那就是後話了。
夏可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場景,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一顆心總算是落到了地上,遣走了差點殺進來的巫木人,開始看戲。
既然這怪物現在動不了奧爾,那麼他確信,奧爾沒事了。
他這才想起來,奧爾還是個魔法師呢!
克利普斯從驚訝中回神,看見站在自己身旁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小少爺——皮膚細白、手上一個繭子都沒有,衣服雖然破爛卻是上好的東方絲綢,不是小少爺是什麼?
「怎麼,你很擔心那個黑髮奴隸?」克利普斯調笑道。
夏可沒有回答克利普斯的話,而是轉而說:「告訴我,克利普斯,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克利普斯笑容未減:「這個可不能告訴你。」
「如果你告訴我,」夏可從背後緩緩拿出一根短笛,「我就幫你修好它。」
這個傢伙為了混進來任何身外之物都沒有帶在身上,除了這隻短笛,所以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這種短笛他在原來的世界也見過,他曾有個非常喜歡操縱植物的魔法師朋友,那個人很喜歡音樂,尤其是古典樂,而短笛,在很多協奏曲中都有著重要的地位,他曾隨那個朋友去看過地球的演奏會,那場短笛獨奏至今在他的腦海中還有著深刻的印象。
短笛的音調要比長笛高上不少,而且非常富有穿透力,倒是很符合眼前這人的性格。只是木質的笛身被燒毀了一大截,金屬表面也是被燒過的黑色。
換做是別人,一定沒有別的辦法,但是對於他來說不是難事,這種木頭只需要他的兩滴血、一小段復活咒文就可以修復。
看見自己的短笛被夏可握在手裡,克利普斯的表情變了,他伸出手想要奪回自己的東西,但是夏可缺一早就料到了他的動作,一晃神的功夫,手中的笛子就消失了。
兩人的對話只發生在幾息之間,這個時候,為了安撫躁動的觀眾,已經有人開始介入了。
奧爾依舊沒有動,菲利克斯不耐煩的帶著兩個士兵走上前,查看情況,就在那一瞬間,巨蜥似乎終於找到了恐懼的發泄口,張開血盆大口將其中一個穿著堅硬鎧甲的士兵生吞入伏,鮮紅的血順著它的嘴角留下,這隻野獸的口腹之慾終於得到了暫時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