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普斯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晃了晃:「我跟你交換,你的頭髮已經變回了原來的顏色,沒有這個你怎麼出去見人?」
夏可:「……」這確實是個問題,他的瞳色太特殊了,就連在烏尼曼王國都是少有的,他真的不太確定那個加西亞領主在此之前有沒有見過他,會不會認出他的身份。
於是夏可咬著牙掏出了自己的存貨。
克利普斯盯著夏可藏在頭髮里的小白花,壞心眼兒的說:「我剛才就想提醒你了,你頭上長了朵花,你沒發現嗎?」
夏可心裡「咯噔」一聲,剛想裝傻,就聽克利普斯沒心沒肺的繼續說道:「是不是把那些人送去森林的時候粘上去的?」
夏可一瞬間鬆了口氣,捂住了自己的頭髮:「去去去,別管!」
「我是好心!」克利普斯覺得自己冤死了,生氣的把小藥瓶扔給了夏可。
夏可有點好奇:「這東西你是哪裡買的?」
克利普斯得意洋洋的揚起了下巴:「我自己研究出來的小玩意兒。」他常年遊走在外,沒有點脫身的東西怎麼能行呢?
夏可的頭髮重新變回了黃色,眼睛也重新變回了與原來一樣的藍,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跳過血池,踩上祭台,把那顆蛋拿了下來。
「你做什麼?」克利普斯想要阻攔的時候,夏可已經跳了回來。
「既然這個地方已經毀了,就把他也帶走吧。」
克利普斯表示理解無能:「帶一個死物出去有什麼意義?」
夏可把蛋捧在手裡,沒說話。
把蛋放進了奧爾的手裡,夏可開始著手準備,他以祭壇為中心,在支撐著房間的木頭柱子表面刻上了簡單的一個字符,用祭壇的紅色池水將四個柱子連接,祭壇的頂端放了一顆刻上了爆裂咒文的木頭,然後拉著兩人離開。
克利普斯簡直要好奇死了:「這真的就行了?」
夏可頭也不回的朝前走:「你再慢一點兒小心被炸飛。」
「走這邊走這邊……他們是從這邊逃走的,這裡有條暗道。」克利普斯趕緊把夏可往反方向拉。
「你們被發現的時候,有沒有暴露自己的臉?」
說起這個克利普斯就想笑:「奧爾一把火就燒了過去,那女人受了傷,菲利克斯很忌諱被別人在這裡看見他,所以就拉著那個女人逃跑了,什麼都沒看見。」
艾婭大聲呼喊著不能走,她在這裡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但是奧爾的黑火真的很邪門兒,一下子就把重傷了那個女人,頂上的掛著的頭骨和臟器不停往下掉,哪還看得清他們的臉?
夏可在外面聽到的那聲巨響,就是屋頂塌陷的聲音。這處空間位於地下,夏可猜想地面應該也遭了殃。
克利普斯一邊和夏可說著那時的情況一邊順著通道往外走,突然,通道一整晃動,碎石開始朝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