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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克利普斯已經成功的和黑沙堡的掃地下人打成了一片,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大家雖然知道他是領主大人的貴客,但也知道他並不是什麼貴族,所以說起話來也沒那麼多忌諱,反而還因為克利普斯的直爽愈發的熟絡。
「夥計,」克利普斯指了指左邊二樓傳來的一陣動靜,低聲說道:「那裡是怎麼回事?關押著什麼犯人們嗎?」
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起,克利普斯剛才指著的那扇窗戶裡面飛出了一隻碗。
那個做雜活兒的男僕也壓低了聲音,低聲警告,「千萬不要去那個地方,也不要去招惹裡面的人,那座房子是菲利克斯大人的地盤,今天他帶回來一個來歷不明的受傷女人,現在人應該是醒了……」
菲利克斯心中一動:「女人?難道是他的情人……」
男僕想起那女人的容貌,眼中閃過一絲讚嘆:「或許吧,不過她真的很漂亮,被帶回來的時候還在流血,已經陷入了昏迷,她當時穿了一身紅衣服……我敢打賭,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她更適合紅色了。」
對上了。
女巫被奧爾重傷的時候,就是穿了一條紅裙子。
克利普斯又熱絡的和男僕聊了兩句,了解了一下黑沙堡中的情況,當男僕被同伴叫去幹活兒,他才離開。
離開院子的克利普斯溜進了僕人們住的地方,偷了一件下人的外套,朝菲利克斯的房子溜了過去,先前聽那名男僕尼爾說過,菲利克斯的脾氣很古怪,從不許多餘的人靠近他的房子,除了每天早上的例行打掃,他的房子只留下了一個忠僕。
這倒是方便了他,於是他鬼鬼祟祟的來到房子的後門,想要溜進二樓。
忽然,有人伸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克利普斯差點跳起來,他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驚慌回頭,一瞬間腦中閃過無數個為自己開脫的辦法,卻在下一秒看見了站在了自己身後的夏可和奧爾。
克利普斯發誓,他離當場去世就差了那麼一小點兒。
「你幹什麼!」他用口型憤怒質問夏可。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走路都沒有聲音嗎!
夏可剛要開口,就聽見了二樓傳來的一聲巨響,是門被狠狠拍上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
菲利克斯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二樓開著的窗戶中傳了出來:「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命了嗎,那個地方已經被毀了,你就算回去又有什麼用?」更何況他還需要這個女人幫他接回自己的斷肢,她的力量這麼邪門兒,萬一跑去了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到時候他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