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凌侮辱、被諷刺踐踏了十八年,哪個人能放下心結,雲淡風輕?!
可在謝無偃終於擺脫謝家,自己打拼出一方江山並將謝家收拾完全後,卻因為謝清清的顛倒黑白,因為賈晚晚的極度傻白甜,因為楚宣灼的眼熱和對賈晚晚的「寵愛」,因為白青木對賈晚晚的深情......而再也過不了安分的日子,最後還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真讓人生氣啊!
原本他以為那個叫謝有成的惡劣紈絝是謝無偃,所以對這個結局沒什麼感覺,但現在想想是這個被欺辱多年的殘疾少年,他實在是覺得不公平。
謝清清走過來,見她一向看不上的窮酸貨色居然沒理會她,頓時來了氣。
但她沒有賈晚晚那麼傻白甜,並沒直接指責時訴安,而是嫌惡地在心裡唾了一口,然後心疼地挽起賈晚晚的手。
「晚晚,我早說了啊,這個時訴安不是個好東西,人窮不可怕,但怕的是人窮但會裝,人窮還惡毒,你還不信,他這個人裝了那麼多年,現在終於露出本來的面目,但好在你終於認清他了,你放心,這個花瓶的拍賣款肯定不會給他的。」
「是麼,我裝了很多年?我裝了什麼?」
時訴安撩起眼皮,冷漠又的銳利地看向賈晚晚和謝清清,賈晚晚以前一直被時訴安寵在手心,眼神從來都是溫柔無比,現在不禁委屈又憤怒。
「時哥哥,你居然好意思說你裝了什麼。」
賈晚晚通紅的眼盯著時訴安,「你這些年一直裝乖巧,不要我爸的錢,我一直都以為你是特別好特別孝順特別感恩的,我也一直特別喜歡你這個哥哥,卻沒想到,你不過是虛偽!你昨天那樣威脅諷刺我爸,絲毫不知尊重,不懂禮數!我媽回來後聽說你的事兒,又失望又傷心,還暈過去了,你這麼害長輩,還要來獨占我家這次送來的花瓶,要憑賈家身份的請帖領走拍賣款,你還說你不是裝模作樣?!」
賈晚晚昨天和她媽藍淑雅聊了很久,她媽堅持那個花瓶是她家的,賈國慶也因為在寶貝女兒面前丟不起人,對賈晚晚說什麼那個花瓶送了就送了吧,就當還時訴安父親的恩情了,所以賈晚晚特彆氣不過時訴安居然那樣諷刺他們家,還顛倒黑白說花瓶是他的,今天偷偷跑出來找謝清清,然後要教育時訴安。
賈國慶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這個極度傻白甜又極度富有「正義感」的女兒會這樣揭他老臉。
「是麼?」
時訴安要笑了,「你覺得我這些年一分錢沒要賈家的,是因為我在裝?」
「難道不是麼,你可別狡辯了。」賈晚晚還沒有說話,謝清清就抬著下巴,鄙夷地看著時訴安,「不過是個七八百萬的花瓶,你就露了狐狸尾巴,嘖......果然是眼光狹隘又心思歹毒沉不住氣的低級鳳凰男。」
「鳳凰男?」
時訴安這次是真的笑了。
「剛剛你們可承認了,這些年我在賈家可是沒要過錢,學費以及在學校的生活費,沒向賈家要一分,都是我自己賺的,至於平日在賈家吃飯,那我每天也幹了不少活,就算當賈家的傭人都足夠了,何況我可沒要過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