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還得先把白青木的事情解決了。
「我真沒事,我之前也這樣,可能這兩天因為學校的事情有點著急,沒睡好所以臉色差,你找我有事嗎?」
「有。」白青木欲言又止。
「訴安,我們能單獨聊一聊嗎?」
「......可以。」
反正這一遭是躲不過去了,還是早點解決比較好,時訴安乾脆答應了,說完,他又看向幾個沙雕室友,「我出去了啊,這事兒到此為止,剛剛說的事情,你們都給我好好保密。」
「哼,饒你一回!」李明浩揮舞了兩下手中的晾衣架,一副少林高手的模樣,「但今日之嫉恨,貧僧絕不會忘!」
「貧道也是。」房國超捋捋不存在的鬍子。
熊雄看了兩人一眼,也摸了把頭髮,「本少俠也......」
不等熊雄說完,時訴安轉身就走,裝作不認識這幾個沙雕。
這都是一群什麼戲精!
白青木跟在後面,聲音里有些羨慕:「訴安,你室友和你關係都挺好。」
「還不錯,他們人都挺好的。」
以這樣一番話開頭,時訴安反倒不再那麼不自在了,走到宿舍門口說:「我們學校外面有個咖啡館,我們去那聊,還是在學校找個亭子聊?」
「去咖啡館吧,找個包間坐。」白青木說完,看著時訴安在陽光下白到透明幾乎沒有血色的臉,又忍不住說:「訴安,你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時訴安看著白青木,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你喊人一向這麼親近麼,我不太習慣。」
「沒有,我只對我喜歡的朋友這麼喊。」白青木一個人精,卻仿佛沒聽出時訴安的「拒絕」,甚至順杆爬:「我對你親近,是因為我對你有好感,訴安你呢?」
「咳...我對你觀感也不錯。」時訴安說著客套話。
他有點尷尬,但並沒覺得好感這個詞兒有什麼不對,在時訴安理解範圍里,這個「好感」就是廣義上的意義,比如你見了一個人,對他感官如何,是這個意思。
而不是什麼男女之間的好感。
不過白青木的熱情還是讓他太狐疑了,他雖然自認為他在做朋友方面一向很不錯,但也不至於白青木一個官三代這樣對待。
「所以啊,我想喊你親近一點。」白青木一笑:「而且我覺得朋友之間喊什麼都行,男人之間嘛,稱呼什麼的隨性就好,訴安你覺得呢,我比較粗,可能心思沒那麼細膩,你要是實在覺得不舒服,我就不喊了。」
時訴安還能說什麼呢,再說的話,不就顯得他事兒太多了麼,不過大男人之間,稱呼的確都是次要。
「算了,隨你吧。」
白青木眼裡流露出笑意。
訴安果然還是那樣,不...應該說訴安一直都是那樣,坦蕩率性,又正直心軟。
可就是太心軟了。
如果不是因為太心軟,怎麼會被謝無偃那個衣冠禽獸鎖住,又怎麼會在他腦子發昏做了那麼多錯事後,還救了他。
他的命,是時訴安給的,卻連累了時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