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謝無偃身後那個臉型方正的男人,在上輩子,那個人就一直跟在謝無偃身邊,是謝無偃的心腹之一。
謝無偃這是什麼意思,不打算掩飾了?也不打算繼續隱藏了?!
對...對,他怎麼忘了,謝家這次出手,除了傷害了他的訴安,肯定也向謝無偃這個小變態出了手。
可氣的是,他的訴安現在命懸一線,病情危重,這個謝無偃卻逃了出來,而且看樣子......身體還好得很!
並且因為暴露了能力,貌似不準備繼續隱藏。
白青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輩子謝無偃暴露的時間比上輩子要早,卻同樣沒出事,這對他來說,貌似不是一個好消息。
再想到上輩子謝無偃在初露鋒芒後,不論是在商場上的手腕還是對時訴安的態度,都帶著極端的侵略性和攻擊性,根本沒人能讓謝無偃目的落空,白青木臉色就隱隱有些發青。
但很快,他又調整了臉色。
白青木站起來,面色憂慮,用別人無法起疑的語氣對謝無偃道:「你也來看訴安?」
謝無偃抬眸看著他,心底隱隱露出冷意。
剛剛白青木的微表情他看的很清楚,那種嫌惡和厭恨,不管怎麼掩飾,都帶著濃重的味道,真是讓他無法忽視。
他真心懶得和這種人虛與委蛇,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對時訴安糾纏著不放,讓他由衷地不悅。
「時訴安是我哥哥,我當然會在這裡一直看護他。」
謝無偃聲音冷淡,推著輪椅,來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又側頭看向白青木,「但你和我哥哥並不熟吧?」
「小弟弟,他和裡面的患者不熟?」
一名護士走了過來,皺眉看向白青木:「那你剛剛怎麼還說你是裡面患者的好友,說要看他,還要看有關他的病歷,甚至要求見治療他的醫生?!」
「我們本來就是好友。」
白青木臉色沉了下來,但自持的教養讓他做不出什麼丟失臉面的事情,他只是板著臉對謝無偃道:「小弟弟,我知道你對訴安占有欲很強,不喜歡你哥有任何關係好的朋友,但你這種行為,是自私自利,對你哥更是不公平,你這樣污衊我,甚至不只是自私自利的問題!」
「你說什麼自私自利?真會污衊,我本來說的就是實話,哥哥疼我,我和哥哥關係好,你和哥哥關係不好,就這麼簡單而已。」
謝無偃本來也不想和白青木發生任何交流,但看著白青木在這重症監護室前杵著,看樣子一時半會都不會離開,簡直從眼到心都膈應。
「還有,你還想看我哥哥的病歷?你算他什麼人,我是不是能懷疑你,你和綁架我哥哥的人有關聯?!」
「你,你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污衊,我和你這種小屁孩,根本沒話可聊!」
白青木來了氣,尤其在看到旁邊護士對他的眼神時,心情更是極其糟糕,上輩子面對謝無偃時那種憤怒厭惡又憋悶的心情,仿佛穿過時間,又附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