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訴安:「......」
他是很想這麼說。
「對,哥哥你猜的很對,他的確不是個東西。」
謝無偃面上表情天衣無縫,實際卻暗暗扣緊手指,感受著時訴安手指手心的溫度,還有那仿佛能燒著他的手想觸感和熱度。
那些事兒他是很厭恨,那些人一旦想起,就讓他噁心又生怒,但現在他有時訴安,那些人和事在他心裡全都可以捨棄,根本就不重要。
他們哪裡比得上這樣珍貴難得的能和他的時訴安親密親近的機會和時刻。
謝無偃繼續講:「謝盛政他本來就不是真心娶我媽,他喜歡的是各種各樣的美女,而我媽......雖然五官好看,但臉上有大塊的胎記,並不能算漂亮。所以在結婚前後,謝盛政他一直沒斷過和其他女人的聯繫,不過他偽裝得好,又是真的魅力雄厚,喜歡他的人數不勝數,幾乎都很願意和他來一段地下情不說,還都很聽話,不會主動跑到我媽面前戳破,所以兩人也算是甜蜜了兩三年...」
「然後呢?!」
見謝無偃停頓了下,時訴安連忙問。
「然後我外公身體查出了癌症,漸漸不行了。」
說到這兒,謝無偃眼底也不自主地流露出隱隱的悲傷和冷意:「從此,謝盛政對我媽不再那麼貼心,並漸漸露出了些出軌的馬腳,我媽知道後哭鬧,痛苦,挽留,哀求......各種行為都做了,對我也更加的忽視厭惡,甚至最後發展到了恨的地步,她恨我丑,恨我是恥辱,恨我不討謝盛政喜歡,恨我......呵。」
謝無偃發出一聲冷笑。
「總之,她特別恨我,可她對謝盛政卻一直都百依百順,最後更是仿佛奴隸一樣,心態完全扭曲,謝盛政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包括她因為謝盛政一個嫌惡的眼神,就直接伸手把他大力推走,讓他滾,以至於他猝不及防從別墅高高的樓梯上摔下去。
並且在他嘰里咕嚕地從樓梯上滾到樓梯底下,摔得頭破血流後,也沒多得他媽一個眼神,只看得到她追著謝盛政跑跑走的背影!
呵,多麼痴心。
多麼專情。
多麼一心一意,百依百順!
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妻子。
可惜卻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無偃?!」
時訴安敏銳地察覺到謝無偃情緒變了,連忙握了握他的手,壓抑著自己的怒氣,溫柔安慰他:「你別難過,也別多想,你現在可是有哥哥的人,誰也別想欺負你,除非從哥哥這裡打過去。」
時訴安說著,還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謝無偃的頭髮,「相信哥哥。」
「我當然相信。」謝無偃幾乎是立刻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