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他很快就能擁抱他哥哥。
——以另外一個身份!
「什麼心裡話啊,肉麻兮兮的。」時訴安搓著胳膊,心跳有些變快,他以為這是尷尬的。
「我都掉一地雞皮疙瘩了。」
「那哥哥可要好好鍛鍊一下承受我的心裡話的能力啊,我以後可是每天都要說,去m國後也會每天打電話回來。」
謝無偃說完,生怕時訴安會逃避或拒絕,還道:「哥哥到時一定會每天接我電話吧,有哥哥鼓勵,我一定能手術成功。」
「......」時訴安揉了下自己的耳朵:「我當然會接了,你要記得每天給我保平安,我要知道你的身體狀況,但是......咳,但是別的什麼你就不用說了,太肉麻,我可受不了。」
謝無偃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志在必得地眯了眯眼,眉梢溫柔沉穩,卻刻意把語氣弄得乖巧又天真。
「哥哥你臉皮太薄了,太可愛了。」
時訴安卻覺得自己脊背都要發麻了。
這個臭小子,今天到底抽了什麼風!!!
這麼肉麻又神經!
還說他可愛?可愛?可愛???
可愛他個大頭鬼。
......
總之,謝無偃這一場戲演的很成功,時訴安沒有太過懷疑。
第二天,他就帶著幾個心腹飛去了m國。
在機場,時訴安站在原地,看著透明落地窗外,從跑道起飛的一架飛機就那麼消失在了天邊那塊無際的蔚藍里。
時訴安微微攏起眉心。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去國外做那麼大的手術,他卻不能陪在身邊,怎麼可能安下心。
時訴安嘆了口氣,轉身慢慢地走,卻在離開機場時突然聽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訴安?!」
時訴安轉過頭,正見一個人影從他右邊路口快步走來。
「...白青木?」
時訴安微愣,他已經三個月沒見這個人了,都快把這人給忘了。
「訴安,好巧啊。」
白青木風塵僕僕,拉著拉杆箱,整個人臉上都帶著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