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屋子裡的鬼明顯對人類有著加害之心,大概也是惡鬼,你到處亂跑會很危險的。」
維拉德板著一張臉,也不管此時還在直播,一本正經地教訓他:「一會兒不要亂跑了,就待在我旁邊,如果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及時護著你。」
聞言,褚胤不由得失笑。
他倒也沒直接否定維拉德的話,反而笑眯眯地應了下來,完全不顧彈幕里的一片驚訝之聲,乖乖回答:「那好,那接下來的直播你全權負責,我跟著你跑好了。」
褚胤說到做到。
他馬上就跟著維拉德一起又回到了廚房,去打開了那個被鎖上的小門,門內是一個小小的、簡單的石室,裡面供奉了一個人的牌位,然而年歲太過久遠,牌位上所刻的名字卻是已經看不清楚了。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不過維拉德直覺這東西相當重要,他不是Z國人,對這些東西也沒多少敬畏之心,毫不猶豫地就把牌位拿了起來。
將牌位放到背包里後他才看到被彈幕瘋狂刷屏的直播間,雖然看不懂文字,但那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讓人震驚的數量還是讓維拉德猶豫了半秒,他眨眨眼,看向褚胤,問他:「這個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他很快想到中西文化的不同,又問:「這是你們Z國人都很看中的東西?」
看到褚胤點頭,維拉德這才恍然大悟。他面露歉疚之意,又將牌位拿出來放回原位,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低聲禱告了幾句,才繼續說道:「可是這個東西我們可能會用到……如果沒用的話,我們會放回來的。」
他再次誠摯地道歉:\"對不起。「
褚胤看得好笑,他嘎嘣嘎嘣地將嘴裡的棒棒糖嚼碎,才慢慢說道:「你不用太在意了,這估計是這屋子裡那個鬼的牌位。」他向周圍掃視一眼,神色淡然:「他都選擇要墮入地獄成為厲鬼了,又哪裡還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牌位呢?」
不過是生前的一點執念罷了。
維拉德對此似懂非懂。
那些褚胤未曾說出口的話,他好像也明白了什麼,沉默著將牌位放回自己的背包里,又褚胤一同走出廚房。
外面忽然風雨大作。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維拉德拉著褚胤一塊兒上了二樓。二樓是三間大小不同的臥室,兩間客臥里還各擺了一張單人床,床上勉強蓋了一張破舊的灰布,布上甚至還沾了點點血跡,和灰沾在一起,噁心又可怖。
床上的灰布和外表看起來尚還正常的書櫃一點也不能掩飾這兩個房間的窘迫,主臥則更是慘澹,原本放了雙人床的位置如今空空蕩蕩,只是那裡較薄的一層灰能告訴後來人這裡曾經擺放過什麼。
二樓並沒有什麼太過出奇的東西,維拉德將三個房間都看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主臥里,他站在窗邊,風夾雜著雨透過已經破掉的窗戶吹進來,細雨飄了他滿身。
「為什麼獨獨這個房間沒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