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應如嵐的態度依舊堅決:「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他是凡人,可以隨便來隨便搞,只要在規則內別人都對他無可奈何,可是你不一樣!你受到的鉗制可比他多多了!」
「那……又怎麼樣?」褚胤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地看了應如嵐一眼,他坐在沙發上,雖然看起來整個人懶洋洋的,周身卻有著強大的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場。他低聲笑到:「我想要做,便去做了,他們攔不了我,也阻止不了我的。」
知道在追你下了決心過後,自己向來是勸不了他的,應如嵐只是嘆了一口氣,便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他們已經決定好了明天要拜訪那家遠在H市的濟慈醫院,為了能夠早點趕到,他們必須一大早就出發,因此應如嵐和褚胤也早早地上床睡了,而比他們兩個還要提前一個小時睡的維拉德,在第二天卻是無論如何也叫不起來。
負責把這人叫醒的褚胤即使早已習慣維拉德賴床時候撒潑賣萌的樣子,此時此刻也是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他動手去拉了一下維拉德的被角,低聲喊道:「維拉德?該起來了,要晚了。」
維拉德把被子往上面一拉,把自己整張臉都蓋住了:「你們先去!」他嘟嘟囔囔的:「我一會兒施法過來找你們!」
這時候他就忘了自己不能施展飛行魔法這一事實了,他這樣抗拒早起的樣子讓褚胤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然而時間不等人,即使看著維拉德睡眼惺忪的樣子再不忍心,褚胤還是強硬地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領著他走到衛生間裡,把被水打濕了的、冰涼的臉帕往他臉上一蓋,維拉德瞬間就清醒了許多。
「你幹嘛!」
他手忙腳亂地把臉帕從臉上拿下來:「好冷!」
十月底十一月初,B市已經是相當寒冷的了。維拉德在Y國還從來沒有感受過那麼低的溫度,他惡狠狠地瞪了褚胤一眼,然而現在徹底清醒,哪怕他再回到床上去窩著,也沒有了絲毫的睡意,只能慢慢吞吞地穿上衣服,遊魂一樣地飄到衛生間洗漱,又飄下了樓。
樓下,應如嵐正坐在餐桌面前用餐。她動作優雅、一絲不苟,見到維拉德來了也是溫柔的笑了笑,與昨天那個脾氣火爆的她截然不同。她用餐巾紙將手指一一擦乾淨,這才伸出手,溫溫柔柔地朝著維拉爾笑了一聲:「你好,你是維拉德對嗎?聽褚胤提起你很多次了,我叫黃靜白。」
維拉德滿臉問號。
他下意識地扭頭去看了褚胤一眼,看到褚胤正一臉無奈的從他後面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坐下,馬上又對著黃靜白說道:「你不要鬧他,他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說完這句話,褚胤才對著維拉德解釋:「這是黃靜白,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那個叫應如嵐……他們是同一個人。」
「那,」維拉德有些遲疑:「他們是同一個人不同的靈魂嗎?」
褚胤想了想,也沒有否認這個說法:「算是吧,不過他們本可以分裂成兩個不同的靈魂,但是他們兩個都不樂意,認為自己天生該如此,就一直這樣,沒有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