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馨香縈繞在賈非的鼻尖,他扭頭看著她梳妝打扮,忍不住問道:「不是說要去求藥嗎?」
鄭芷收起了鏡子,走到床邊,輕輕提起裙擺,笑著道:「好看嗎?」
賈非看著她愣了神,如此裝扮,掩去了她所有的清冷之氣,如此笑著,像一隻乖巧的兔子。
鄭芷從他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她笑著道,「看來是可以的。」
賈非微微蹙眉,臉上陰沉的可怕,他沉聲道:「你準備做什麼?」
「去求藥啊。」鄭芷拿出了白紗,掛在了耳朵上,掩住了半邊臉,道:「我要走啦。你一個人千萬不要亂動。」
「求藥為何要穿的如此花枝招展?」
鄭芷低頭看看自己的裙子,素白雅致,根本沒有花枝招展。不過她還是耐心說到:「大戶人家門檻高,我打扮得體,他們才有可能讓我進去。我走了。」
房門關上,賈非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抓著床單,睫毛輕輕顫抖,他咬緊了嘴唇,眼淚滲出了眼角。他恨這樣窩囊的自己,他恨死了。靠一個女人活著,他的尊嚴徹底被踩進了泥里。
意識慢慢的混沌,賈非陷入了沉睡。
陰冷的聲音再次從四面八方傳來,「該睜眼了。」
賈非睜開了眼,四周依舊漆黑一片,他依舊不能動。
「愚蠢的凡人,我們來做個交易。」
聲音熟悉,賈非記起是昨夜夢裡聽過的,可是,今日怎麼又會夢到這個聲音,他苦澀道:「我怎麼做起了白日夢。」
「這不是夢,這不是夢,這不是夢。」陰沉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急躁不安,又慢慢的平靜,「只要你將生命交給我,我將賜予你毀天滅地的修為。」
賈非閉上了眼睛,不予理會。
被釘在鎖龍壁上蒼龍見賈非的眼睛閉了,急忙吼道:「啷個把眼閉上了,快睜開。」整整五百年,蒼龍被釘在這裡動彈不得,賈非此番遭難,身體虛弱,神識散亂,它這才有機可乘,趁他沉睡,將他的神識拘來。
賈非瞬間睜開了眼,他意識到眼下這種情況可能是有人闖進了他的神識,以前的他,靈力充沛,他的神識里容不下別人,可現在的他無能無力,這樣說來,那些關於毀天滅地的話不是他的夢話,而且他人的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