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鄭芷眸色微動,然後露出了月牙笑,她款款邁步,上前查看,心道:「還真是傷的厲害了。」
她抬手將靈力渡到了眾人的身上,將氣質拿捏的死死的,高冷道:「今日,我就放過你們,若來日,誰還敢欺他,我就打斷誰的腿……滾。」
眾人傷好後,急忙爬起來,溜了。
泉水叮嚀,鄭芷伸手挑起了斗笠上的白紗,看向了賈非,笑著道:「我今天剛學會用靈力,掌握不好……你還沒吃飯吧?」
鄭芷說完,端出了一碗麵,道:「你最喜歡的酸湯麵。」鄭芷隨身空間裡的吃食都是上山前備下的,因為她知曉容家清湯寡水,所以早做了準備。
賈非接過了面,眼中星光點點,他鼻頭有點酸,低頭吃麵,一滴淚蹦出了眼眶,落進了碗中。山風陣陣,一碗湯麵,暖心也暖胃。賈非在泉水裡洗乾淨了碗,又遞給了鄭芷。
鄭芷將白紗放下,道:「將水提上,我們去見廚司……他收了錢,卻不辦事,實在可惡。」
兩人一踏進廚院,就受到了眾人的注目禮,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院中央,身後站著剛才挨過打的四人。
鄭芷瞧著這個男人,發出一個字的感嘆,「丑。」
朱拾看著兩人進來,黑紅的臉上掛上了一個刻薄的笑,將雙下巴抬高后,開口道:「新來的,你仗著有人給你撐腰,打傷同門,這問道山留你不得,滾下山去。」
賈非正要開口,鄭芷往前走了一步,打斷了他的話,道:「這位師兄,你說我家阿弟打傷同門,你可有證據?」
黑壯男子道:「師兄,就是這個女修打傷了我們。」
鄭芷道:「你含血噴人,我哪裡打傷了你們?你們身上可有傷?」
「傷被你用靈力治好了。」
「你可真會說笑,你一會兒說我我打傷你,一會兒又說我治好了你,你說,你接著說,我聽著。反正罪名不嫌多。」
朱拾抬高了胳膊,整理了自己的廣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容家仙氣飄飄的白衣,穿在他身上猥瑣至極。
他走向了鄭芷,在距離她半步的距離停下了腳步,輕聲道:「我也不想與你為難,可這麼多人看著,我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你若是聰明人,隨我去我的臥房,我們好好交談一番。」
鄭芷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冰冷,她向來最討厭好色的狗男人,她的手一瞬間抬起,掐住了朱拾的脖子,推著他向前滑行數米,將手下壓。
朱拾跪倒在地,肩膀顫抖,滿臉驚恐。接觸瞬間,他感覺到了女子身上洶湧的靈力,這問道山上,以武為尊,不是誰入門早,誰就會是師兄。本以為這男子是個廢人,他的姐姐哪怕能修煉,也只不過比廢人稍好一點,可沒想到卻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