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非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這女子受人欺凌不假,可具體那人是誰,他還真不知道。雖然幾日前的一面,他對這位雷家大公子的印象還真不好,可若說這雷月星欺辱姑娘,他還真有點不信,畢竟這廝生的丰神俊朗、儀表堂堂。
雷月星的手緊緊握著容歸卿的手腕,她離他最近,往日裡的容歸卿也是一副面若寒潭、冷若冰霜的模樣,可那只是因為他對人清冷,可在剛才,他是真的發怒了,雖然他臉色未變,但是相處這麼久了,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
雷月星鬆開了抓著容歸卿的手,將兩隻手背在了身後,緩緩邁步走下了台階,走到了春華的面前,看向了眾人,依舊是一臉的明媚,她道:「各位,我是絕對沒有欺辱這位姑娘的,但是,這位姑娘平白無故冤枉我,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審個明白的。」
容歸卿道:「不必審問,她在撒謊。」
雷月星道:「容兄,這問道山上誰人不知,你我是好友,我知道你信我,可我也要讓大家信服。」
「……」眾位弟子眉頭緊皺,這問道山,誰人不知,這雷大公子和容二公子關係惡劣,哪裡是好友,不用敵人這個詞,那都是看在雷家和容家先祖的面子上。
雷鳴快步上前,輕聲問道:「大哥,你真沒有欺辱她?」
雷月星抬手敲在了雷鳴的腦門上,道「你腦子被門擠了,我有病啊。」
雷鳴聽見這回答,鬆了一口氣,他也不是不相信自家大哥,而是,今夜他敲過大哥的房門,房裡確實沒人。
雷月星看向了眾位弟子,道:「今夜,我確實遇見過這位姑娘,可我只是安慰了她兩句,大家不信的話,可以找與她同住的女修來問。」
容歸卿道:「去找。」
房門敲響的時候,鄭芷睡的正香,她醒來後,懶得整理儀表,凝霜看不下去,伸手為她整理,絮叨道:「容家家規,禁儀態不端。」
賈非百無聊賴之計,看見鄭芷從門裡進來,瞬間站直了身子,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鄭芷也瞧見了他,一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心道:「小反派,又被人搞了?!」目光落在地上跪著的春華身上,看見了她衣服上的塵土和樹葉,眉頭一皺,心道:「春華和反派鑽了小樹林?大尺度?十八禁?反派的清純人設崩了?」
鄭芷的腦子有點不夠用,她沉浸在自己的腦洞裡。
雷月星看向了花招娣,問道:「這位姑娘,我且問你,今夜你是否見過我?」
花招娣急忙搖頭,然後撲騰跪下,低著頭道:「弟子今夜並未見過雷大公子。」
雷月星,「咱們分明見過的,你和這位姑娘爭執,我勸解你們,之後,我安慰了她,她哭著跑走了,咱們兩聊了很久,你還誇我,你都忘了嗎?你再好好想想?」
花招娣的淚是在一瞬間落下來的,她仰著臉,紅著眼眶道:「雷大公子,你怎可毀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