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自證清白。」賈非往前走出一步,暗紅的髮帶隨著墨發飛揚,微微揚起的巴掌臉上寫滿驕縱,他道:「我有沒有欺辱她,一驗便知。」
春華當即哭的更大聲了,可心底卻是暗喜,若是驗身,這事,任憑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已遭你羞辱,你卻還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給我難堪,也罷,驗就驗,反正我清白已毀,還有什麼臉面啊。」
「呵……我說的是……驗我……我還是……童子之身。」賈非仰著臉說完,一臉驕傲,他眼睛的餘光落在鄭芷的身上,耳朵根紅的厲害。
雷月星抬手拍在了腦門上,邁步走到了賈非身旁,與他並肩而立,笑著道:「我剛才怎麼沒想到呢,對啊,驗,來驗,我也是……童子之身。」她仰著臉看向了賈非,眉眼彎彎,沖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看向了鄭芷,笑容燦爛。
眾位弟子譁然,他們這些人中,好多人都是在十五歲起就有了通房丫頭,雖然修習的日子裡,他們整日戒色,可休沐日,探家時,他們都會開葷。
鄭芷看見雷月星對著自己和賈非笑,急忙偷偷去看容歸卿,果真容歸卿的臉又寒了幾分,她抿著嘴唇,勾起淺笑,心道:我又磕到了。
春華身子癱軟,她大腦轉的飛快,然後跪得端正,將頭深深的埋下去,哽咽道:「容君,弟子今夜確實遭他人欺辱,污衊雷大公子的話,也確實是欺辱弟子的人所說,可那人修為高深,弟子實在不敢說。」春華抬起了臉,看向了容歸卿身旁的硯安,道:「是大師兄。」
春華說完,眾弟子中卻有人開始低聲嘀咕,這些日子,他們確實看到過大師兄和春華單獨交談,甚至還有人看到大師兄和春華有過肢體接觸。
硯安已近而立,家中有通房,所以,他無法自證清白。他看向了春紅,面色溫和,語氣不急不緩,道:「春華姑娘,今夜我不曾見你。」
春華哽咽道:「今夜之事,我沒有證據,可幾日前,你強逼我,四師兄是見了的,四師兄,你說句話啊。」
蓬塵低下了頭,避開了春華的目光。
「四師兄,你說啊,你替我說句話啊,四師兄,我求你了,你說啊。」春華將頭重重的叩在地上,鮮血瞬間從她的額間滲出了,梨花帶雨的一張臉、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蓬塵低著頭,道:「我那日確實見春華姑娘哭著從大師兄的臥房跑出來,可他們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我真不知道。」
眾弟子看硯安的眼神瞬間變了,孤男寡女在房間裡能做什麼,姑娘還是哭著跑出來了,不是受了欺負,又能是什麼,真沒想到,大師兄竟是如此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還想破壞容家和雷家的關係,他到底想做什麼,取而代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