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芷咄咄逼人,她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這個蛇族敗類,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特麼下雨天就少出門,我害怕你被雷劈的時候,禍害到花花草草。」
柳習良憤怒到顫抖,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是個什麼人?!」
「呵……你都問了,我也就不隱藏了,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
賈非眸色微動,因為緊張握緊了雙手。
柳習良一臉認真地聽了起來,畢竟眼前的女子不受渺山的制約,入了他的夢還能清醒,更能從他的魅術逃脫,想來身份定是不凡。
鄭芷見蛇妖如此期待她的答案,她伸手將喜服的袖子拉展,又整理了衣領,將雙手負在身後,清清嗓子,道:「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你娘。」
賈非的一張巴掌臉上染上了點點笑意,他抿著唇,看向了鄭芷,大紅的喜服裹著玲瓏的身材,墨發盤在腦後,頭上戴著金銀玉釵,杏眼微怒,咄咄逼人的模樣十分可愛。
柳習良怒不可遏,上前就要置鄭芷於死地,鄭芷扭頭看向了賈非,用下巴指指柳習良。
賈非心領神會,握著夢山上前了。雖然是他引他們入夢,可歸根結底,這是賈非的夢,誰還能在自己的夢裡,被旁人欺負了。
容歸卿趕來時,蛇妖被打成了蝴蝶結。賈非把著蛇的七寸,鄭芷連續不斷地跺腳,踩蛇尾巴,道:「你說不說?」
柳習良道:「這是你的夢,你要自己醒,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解這個夢?」柳習良的目光落在了前來的容歸卿的身上,仿佛看見了救星,道:「殺蛇啦,殺蛇啦,救命啊,救命啊。」
容歸卿看著房內身穿大紅喜服的兩人,嘴角浮現了一抹輕笑,他款款邁步入內,站在了賈非的身側,看向了縮小了數倍的巨蟒,道:「仙公,多有得罪了,只要仙公告訴我出渺山的方法,我就命他們放了你。」
柳習良狹長的蛇眼裡寫滿了委屈,他道:「我不說,我說了,你們就會殺蛇滅口,你們人類慣是狡詐,最會騙蛇。」
容歸卿行了重禮,道:「君子一諾。」
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柳習良道:「我不信。」
容歸卿召出了問仙,撥弄了琴弦,琴音歡快。
柔軟的蛇身搖擺起來,舞姿嫵媚。鄭芷折騰了半天,也有點累了,見此刻沒有自己的事,邁步坐在床邊上。
賈非看向了她,再也移不開眼。若這不是一場夢,該多好,紅燭帳暖,佳人在床。腦子裡不禁回憶起剛才的吻,肌膚瞬間變得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