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梗著脖子,嗆聲道:「弟子並未非議尊主,弟子只是在說今日見聞,弟子認為,弟子無錯。」
戴甘又揚起了手,可這巴掌卻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圍觀群眾中有人發出嗤笑聲,戴甘惡狠狠地看向了雷月星,道:「雷大公子,這是何意?」
「你是在說我嗎?」雷月星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眨著無辜的眼睛,一張明媚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她環顧眾人後,將目光又停在了戴甘的臉上,道:「什麼何意?我怎麼聽不明白?」
靠著樹閉目養神的金聖賢睜開了眼,邁出幾步,站在了戴甘的面前,看著雷月星,道:「雷大公子,戴甘乃是我金家門中大弟子,你辱他,就是辱我金家,道歉。」
陀城之時,金聖賢曾用雷鳴要挾雷月星,此事惹得雷金兩家很不愉快,本來,此次仙門大會雷家是不來的,可是金家幾位長輩親自上門送了拜帖,不僅如此,金閔還親自寫了道歉信來。雷父想著金家畢竟是第一大家,給點面子是沒錯的,而且兩個娃都到了婚配年齡了,出來相個親也是是沒錯的,這才參加了盛會。
雷月星伸手揉揉眉心,漫不經心地道:「對不起。」
金聖賢微微一愣,然後接著道:「雷大公子,你如此輕飄飄的三個字,未免太沒有誠意了。」
雷月星反問道:「那你想如何?」
金聖賢再次愣住了,他本以為依照雷月星的脾氣,他是不會道歉的,然後雙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撕破臉,可是沒想他張口,就來了句,對不起,現在又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自己,真是有點難搞。
戴甘見金聖賢皺眉不語,他開口道:「雷大公子,你辱我事小,可辱我金家事大,我本該即刻向你發出挑戰的,可當務之急,是斬殺妖祟。可即便如此,我金家是斷然不會再與你同行了,各位道友,出發吧。」
金聖賢轉身一刻,看向了戴甘,沖他眨眨眼。戴甘得到了金聖賢的肯定,賊眉鼠臉的臉上揚起了喜氣的微笑。
烏泱泱的人群離去,原地只剩下容家、雷家。
容家避世多年,沒有盟友很正常。可雷家身處鬧市,雷父平日結交的門主不在少數,可此刻卻一家也沒剩下。
雷月星笑著道:「原來鬧這麼一出,就是想弄清楚大家的站隊問題,然後孤立我們。這金家可真夠無聊的。」
雷鳴翻了白眼,道:「多管閒事,必自斃。」
劇情已經完全和原來不一樣了,鄭芷預感很不好,她出列,站在了容歸卿的面前,行禮,道:「容君,弟子以為,金家有能力帶領眾人除盡妖祟,眼下,金家刻意刁難,我們還是趕快下山吧。」
雷月星將雙手抱在胸前,道:「怕他們不成,此行也是一次很好的歷練機會,若是放棄,實在可惜。」
雷、容兩家弟子臉上也寫著不甘心,今夜是他們增長修為的大好機會,若是現在下山,就等於白白放棄這次機會。
雷鳴環顧四周,道:「確實有異。」
容歸卿看向了雷月星,道:「下山。」
眾人轉身沿著來時的路返回,鄭芷再次道:「容君,我們為何不御劍呢?」上次渺山之上,也是步行,鄭芷很是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