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智伸手為他系好了髮帶,笑著道:「許久沒幫瑾瑜扎頭髮,都生疏了。」
「你當我是你兒子啊?」
「是你自己說的,哈哈。」
「你煩死了。」
金閔雙手抱胸,背對著容智了。
容智伸手摟過了他的肩,道:「師兄錯了。餓了沒?我們去吃東西。」
「餓了。」
「那去吃全魚宴,怎麼樣?」
「容家不是不食肉嗎?」
「可你不是愛吃魚嗎?」
金閔看向了容智,看見了他頭頂的滿天星光。
飽餐一頓之後,兩人住進了同一間客房。容智有許多話要問他,所以,只訂了一間房。一盞清茶,兩人圍著一張小桌,緊挨著坐下了。
容智喝了一口茶,正襟危坐,道:「師弟,我有話要問你,你要如實答我。」
金閔見他如此神情,垂下了眼眸,伸手摸摸鼻子,道:「師兄,你好嚴肅啊。」
「關於你的容顏,這些年來,我一直想問你的。我一直以為是你修為大漲,才會如此的,可明顯不是。今日,那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金閔臉上輕鬆的神色瞬間消失,他看著容智的眼睛,賭氣道:「你既然心中都有了答案,又何必問我?你要是覺得人是我殺的,那就算是我殺的好了,反正在師兄眼裡,我這雙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
容智就知道金閔會如此說,每一次,他想好好跟他談心,他就會亂發脾氣,他的臉永遠比小媳婦的臉變得還快。
容智道:「師弟,當年的事,是我錯怪你了。」容智起身,行了拜禮,道:「對不起。」
「當年的事,你都知道了?」金閔看向了容智,眼神中有忐忑,也有期待。
容智坐回了桌前,喝了一口茶,道:「孩子他娘臨終前全告訴我了,這些年來,我一直想跟你賠罪的,可是每一次,我們都是不歡而散。你的脾氣越來越大,比念念的脾氣都大。」
「呵,剛才將我當兒子,現在又將我當孫子,左右是要占我便宜。」金閔氣鼓鼓的背過了身,掩飾著慌張。
容智笑著道:「你看看,還說脾氣不大,這會兒又生氣了。好了,是師兄錯了,師兄不該懷疑你,師兄該打。」
容智伸手抓起了金閔的手,輕輕拍在了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