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是什麼呀?」
「成親啊,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都不分開。」
「那我們兩成親吧。」
雷鳴笑得直不起腰,眼淚都笑出來了。他笑累了後,將容念放在了床上,坐在了他身邊,摸摸他的頭,這胖小子實在太可愛了。他道:「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成親是什麼意思了,你現在還不能成親。」
「可臭爹爹說,希望我永遠都長不大。」
「他是不想你離開他,才這麼說的。」
「可是,他總也不在家。我都好久沒見他了,我好想爹爹。」
容念一張小臉上掛滿了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他哇哇大哭。
「念念不哭,不哭,乖。」雷鳴溫柔地哄著,哼起了童謠,將容念抱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
容念趴在了雷鳴的肩頭,慢慢睡著了,雷鳴為他掖好了被角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春城,東南大街,酒樓廚房大樑上坐著一位穿著黑衣的公子,他仔細看著大廚的動作。直到最後一個菜出鍋,黑衣公子輕輕一躍,出了廚屋。
這黑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賈非,按照菜譜琢磨許久,可做出的菜也僅僅停留在勉強可以下咽的地步。
賈非邁步進了大堂,坐進了角落,看向了對面的白衣公子,點點頭。
食客們的說話聲,傳進了兩人的耳中。
「三天前,金閔殺了安陽劉家家主,這金閔也太歹毒了。」
「自從這金閔從鹿韭台上逃脫後,多少仙門家主遭了他的毒手。他可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幸好有仙尊主持著局面,不然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呢。」
賈非喝了口茶,看向了容歸卿。
容歸卿道:「回家後,我會再寫信給兄長的。」
容父帶金閔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和金閔的事告訴了家人。容歸卿敬重父親,尊重他的選擇。大長老雖然生氣,可也勉強同意了。而容瑾瑜遠在天都城,所以,容父只是給他寫了一封書信。
容父和金閔拜了宗祠,結為道侶。然後,就雙雙閉關了。
容瑾瑜遲遲沒有回信。容歸卿以為,兄長定是在生氣,他親自走了一趟,可卻連容瑾瑜的面也沒見到。他留下書信一封,回了問道山。
這些日子,關於金閔的謠言層出不窮,容歸卿再次寫信給容瑾瑜,希望他出面澄清這些謠言,畢竟仙尊的身份擺在那裡。
出了酒樓,兩人走進了書店。
「兩位公子想買本什麼書,我們店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