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從皮膚下的每一寸血管中傳出,血管中的血液洶湧流動,鄭芷感覺自己要疼死了,就像無數鋼針刺進了她皮膚的每一寸。
賈非伸手抱著她,看著她痛苦,他心疼極了,他柔聲道:「阿芷,你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鄭芷太疼了,可她連叫也不敢叫,夜已經深了,她害怕會驚擾到其他同門,她死死的咬著唇,血腥氣瀰漫在舌尖,她看著眼前的賈非,滿眼恐懼。
直到這一刻,鄭芷才清醒意識到,眼前的人是反派啊,是那個生氣後會屠城的反派。
巨大的疼痛,使鄭芷陷入了暈厥。可賈非可是沒有停手,他繼續吸食她的血氣,直到吸入胸口的血氣延伸到了指尖。
賈非抬手將鄭芷攔腰抱起,為她掖好被角後,走到了桌前,伸手拿起了東澤,運轉靈力,拔劍,可還是沒有拔開。
賈非墨黑的眸子中發出寒光,上挑的眼尾妖冶至極,他將自己的鮮血注入了東澤劍。
東澤劍輕輕顫抖起來,吸食著賈非的血氣,失血過多,賈非一張臉變得蒼白至極,他握緊東澤劍,拔劍出鞘。
白光炸裂,照亮了整個問道山頂,賈非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直直倒了下去,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神識空間
蒼龍盤著身子將賈非的神識圈在中央,道:「娃兒,我看你是腦殼有餅蹦,硬是哈戳戳瓜兮兮滴,你瘋了邁,以血養劍,要不是老子罩著你,你就死球了,這會兒邦邦硬,曉得不?」
賈非盤腿坐著,道:「我不會死,它只是能傷到我,可殺不了我。不過,還是謝謝你,為我擋劍。」
蒼龍道:「憨批。」
分明是罵人的一句話,可卻充滿了慈愛。
賈非趴在了龍尾巴上,道:「我睡會兒。」
蒼龍嘆了口氣,道:「真是個瓜娃子。」
鄭芷睜開了眼,依舊是古香古色的屋子,她眼中閃過失望,她還以為她這一覺醒來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呢。
雪顏見鄭芷醒了,急忙停止了哭泣,關切道:「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你可嚇死我了,你都睡了三天了。那天夜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只是一回想,那種針刺般的疼痛就席捲了鄭芷的全身。黑化值分明沒有增加,可賈非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
鄭芷邊起身邊道:「我記不起來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為什麼會睡了三天?」
雪顏道:「那天晚上我正在睡覺呢,突然白光照亮了屋子,我還以為是閃電了,可後來我想,不對啊,閃電怎麼會這麼亮,我擔心是妖祟攻山,我就下了床。出了屋子,喚上了苗淼,然後過來喚你,結果,一推開門,就發現,大師兄躺在門口,他緊緊握著你的劍,那把劍上縈繞著血氣,可嚇人了。你和大師兄都昏迷了,怎麼也叫不醒,容君來了後,帶走了大師兄,然後,命我們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