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芷的目光落在了花恨離的臉上,心道:「他不是殺人不眨眼嗎?他不是心狠手辣嗎?他不是大反派嗎?沒有滅人家滿門也就算了,還關心小孩?好生奇怪啊。」
賈非看著胸前,道:「他尿我一身。」
花恨離看著賈非,無語的抽抽嘴角。
鄭芷笑著道:「小孩子的尿,不髒的,不髒的。」
賈非看向了花恨離,道:「你抱。」
花恨離搖搖頭並往旁邊挪了一步。
賈非看著孩子,輕聲道:「要是雷鳴在就好了。」
姚棠知的小腹鮮血淋漓,她低頭小心翼翼地用靈力療傷,靈力幻化成的器官填補在了原來的地方後,她這才抬起了頭,看向了陳流風,目光陰狠,可她的眼底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陳流風蒼白著一張臉,雖然站直了身子,但因為瘸腿的緣故,看著還是有點高低肩。兩人面對面站著,姚棠知的氣勢完全壓制著陳流風。
陳流風開口,語氣中雖然恨意難平,可卻是十分低沉溫潤的聲音。他厲聲道:「姚棠知,你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是這幅理直氣壯的樣子,你難道不覺得愧疚嗎?」
姚棠知冷哼一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同我講話。還不快跪下認錯,我或許還能饒你不死。」
陳流風因為憤怒,肩膀微微顫抖,他道:「是,在姚大小姐的眼中,我陳流風不過是您的一個玩物,我賤如草芥,可墨兒他是你的親生孩子,你屠殺幼子,午夜夢回時,你難道就沒有半點愧疚嗎?」
「為救母親而死,是做兒子的本分。我為何要愧疚?他是我兒,他的命自然可以為我所用。」
「我早該知道的,你這個人根本沒有心啊。」陳流風雙眼通紅,他看向了姚棠知身後的弟子,道:「你們為何還要忠心與她,這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殺,這樣的人,你們為何還要效忠於她,為什麼,為什麼?」
弟子們神色不變。
姚棠知厲聲道:「入我姚家門,為我姚家人,他們的命自然也歸我所有。陳流風,我姚家供你吃穿,授你修為,你這個不知感恩的東西,還不快跪下認錯。」
「姚棠知,你以為你殺了阿布,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這些年,我錯將你當成救命恩人,還真心待你,我真是瞎了眼啊。我只問你最後一句,當年,你為何要屠我滿門?」
姚棠知似乎很為難的蹙了眉,她抬手按按眉心,長舒了一口氣,道:「你怎麼會知道了呢?」
「回答我,為什麼?」
姚棠知一臉真誠,似乎還有點害羞,她道:「為了得到你啊。」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當年,你才八歲啊。說,到底為什麼?」陳流風提起了臉,直指著姚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