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當然了,當然吃過了,很甜的。」
賈非臉上的笑慢慢變淡了,他盯著鄭芷看,道:「阿芷,臨澤城中沒有南街。」
鄭芷眨眨眼睛,笑著道:「沒有南街嗎?那大概是我記錯了。大概是困糊塗了,睡覺,睡覺,得馬上睡覺了。」
完了,被套話了,這個小瘋子心機還挺深的。擔心賈非生氣後發瘋,鄭芷抬手勾住了賈非的脖子,狠狠啵了一口,看著他的眼睛,深情道:「我愛你。」說完,鬆開了的手,窩在了他的懷裡,跟貓兒似的,溫順至極。
鄭芷一開始是裝睡,可聽著他胸膛里堅實有力的心跳,後來就真的睡著了。賈非抵著她的額頭,再次悄悄溜進了她的神識空間。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鄭芷和賈非雙雙驚醒。
賈非高聲道:「誰啊?何事?」
門外傳來驚慌哀痛的呼喊聲,那人道:「我是姚家家僕,有修士正在我家肆意屠殺,求您救救姚家吧。」
鄭芷急忙跳下了床,揮手開了門,轉身開了窗,月光皎潔,姚宅宅內安靜一片,院中躺滿了人,鄭芷躍出了窗戶,急匆匆朝著姚家去了。
賈非對門口呼救的人說道:「我們這就過去。」
鄭芷落在院中,血腥氣縈繞在她的鼻尖,滿院都是死屍,血順著台階留下,傳出清脆的滴答聲,她雙腿發軟,緩緩走到了院中央跪地的男子的面前。
素淨淺淡的衣衫,溫潤如月的樣貌,鄭芷蹲在了姚晨琪的面前,伸手探向了他的鼻息,她跌坐在地,淚水從她眼眶慢慢滑落,很快爬滿了她的臉龐。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還會這樣?
姚棠知和陳流風躺在一處,十指緊緊相扣,賈非細細查看過屍體後,眼波微動,可卻什麼也沒說。他召出了花溪,盤腿坐下,這麼多人死於非命,若不度化,整座城將不得安寧。鄭芷的目光落在了姚晨琪緊緊握住的左拳上,她慢慢伸出了手,掰開了他的拳頭。
姚晨琪的手中握著一片綠布,鄭芷顫抖著手,細細查看了好幾遍。整個人仿佛落盡了冰窖里,四面八方都是冷風,冷的她牙關打顫。
鄭芷抬手查探姚晨琪的靈脈,靈脈碎裂。花恨離他當真為了復活李昌,什麼也不顧了嗎?一百多人的性命換一人,他真的是瘋了嗎?
「他人性命與我何干,天地待他不公,我便與天地為敵。」
若是今日能跟著他,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那樣的人啊,怎麼能相信?只因為他關心了孩子,就對他放下了戒心,愚蠢,愚蠢至極。
孩子,對,還有孩子,鄭芷急忙起身,挨個查看房屋,遍尋無果。鄭芷跌坐在台階上,掩面哭泣。
劇中,雖然姚家也是被滅門了,但是她看的時候也只是憤慨而已。可現在姚家滅門與她是有直接關係的,若當日她不去李家求取愈傷丹,那麼李昌還好好的活著,花恨離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李家大弟子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