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宗主湯奇晝雙目含淚,看著床上年輕的少女,道:「嬋兒,你有救了,你有救了,你有救了。」他用手帕擦去了眼淚,道:「蒼天有眼吶,不忍見我家乖女死於花季,特賜下良藥。」
「乖女兒,你等著,爹這就親自將良藥取來,吾兒敬山,隨父前去。」
湯敬山道:「是。」
父子二人頭戴斗笠,白布掩面而去,片刻尋到了街中最熱鬧處。他們瞄了一眼跪在門前苦苦哀求的百姓,繞到了後院,避過容家弟子後,打算翻窗而入。
湯敬山伸手推窗,卻被陣法擊退,他直直從二樓掉落。湯奇晝連忙伸手接住了兒子,帶著他掩在了牆後。
弟子聽見響動,查看一番,一無所獲,又去抵擋百姓了,這些百姓實在難纏,他們一心想要解藥,可現在城中封印未解,他們又出不了城。
湯敬山道:「陣法玄妙,兒子無法破解。」
湯奇晝道:「在此等候,父親去解此陣。」他召出仙劍,將五成靈力渡在劍上,強力破開了封印,衝到床前,打散了金鐘陣,輕捻指尖,在雷鳴鼻下捏碎了一顆離魂丹。一把將雷鳴撈起,扔下了窗戶,對著兒子喊道,「帶走他。」
容家弟子趕來,湯奇晝纏住了他們。
湯敬山東躲西藏,將雷鳴抗進了妹妹的臥房,將他放在了妹妹湯嬋兒的身旁。將雷鳴放下後,湯敬山犯了難,湯嬋兒手腳皆已石化。
湯敬山道:「算了,生死攸關,不計小節。」他抬手化刃劃開了妹妹湯嬋兒的臍下三寸,又拉起了雷鳴的手在他掌心拉了一道口子,之後,將雷鳴的手拉覆在了自家妹妹的小腹上。
他抬手聚靈,用靈力將雷鳴的血氣盡數渡給了自家妹妹。
石化的湯嬋兒慢慢迴轉,臉上的青石色褪去,她慢慢睜開了眼,看了看立在床前的兄長,又扭頭看了看與自己肩挨肩睡著的雷鳴。
只一眼,她的心就砰砰的跳亂了,她見過他的,在仙家盛會上,她對他一見傾心,她向爹爹提過了,可爹爹說,她還小,不宜嫁人。
她偷偷去關中找他,可他不在。她在那裡逗留了半個月,吃遍了那裡的美食,賞遍了那裡的風景。
「哥,停下吧,嬋兒已經沒事了。」
「他身上的可是參靈,不能浪費。等將他的血氣盡數渡你,等父親回來,我和父親我再想辦法將他的靈丹換給你。」
「那他會死的。」
「我和爹是悄悄將他偷出來的,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們做的,他也算是為我們家立了大功,我會厚葬他的。」
「偷?」
「城中人都想用他的血來救命,沒辦法,我們只能偷。」
「他是雷家二公子,若是被人知道了,爹爹和哥哥怎麼辦啊?」』
「所以,一定不能被別人知道,我們得儘快處理掉他。」